沈知远派人送来了,前段时间在宝嘉拍卖行拍下的一对黄宝石袖扣,沈昭岐则是几斤茶饼。
“去年还跟着我爸依葫芦画瓢送手表,今年怎么就送茶啊?还是几斤几斤的茶饼,这要喝到什么时候?”沈昭野捏着鼻子万般瞧不上。
沈砚舟跟着一声轻呵:“你哥这是叫我慢慢儿喝,不着急。”
茶盖一扣,他再问:“你又送了什么。”
“我?嘿嘿。”沈昭野神神秘秘地,从身后拿出了大礼包。
沈砚舟一秒顿住,额角青筋猛跳几下,偏又不好表现出来,任由沈昭野凑近贱兮兮问:“刚结婚那会儿的东西,还剩多少啊?”
“沈昭野!上次是不是揍你揍轻了!”
“哥这么凶干嘛?”沈昭野不是很理解:“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嘛。你看这油,我可是托人找的进口的,各个味道都给你找齐了呢。”
他还特地找人问了,哪种最不伤身体。
别人白了他一眼,说小点儿最不伤,嫂子大还是小,他哪管的住,只得给他哥找最好的油和药。
“你说,这是给我的?”
沈砚舟嘴角一个劲儿地抽动。
明显已经在暴怒边缘,偏沈昭野无所察觉,振振有词:“嫂子又用不上。”
说完就被轰出书房,房门差点砸鼻头上。
他说错啥了?
郁闷地揉着鼻子下楼,纪攸宁正站在外头送来的一堆礼物面前,东看看西摸摸,时不时叹口气。
“嫂子咋了?”他走过去问。
纪攸宁怔怔坐下,局促地搅着手指,“礼物。”
“礼物不都在这儿么?”沈昭野往茶几上扫两眼,三叔刚刚也叫人送来了一套名贵茶具。
纪攸宁叹口气抱住脸,“大家都送了礼物。”
唯独他,半点都没准备。
“你不是也做了虾饼给大哥么。”沈昭野劝他安心,“你的礼物可是要被大哥实打实吃进肚子里的,其他人,你瞧着吧,待会儿他就得叫人收进杂物间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纪攸宁仍觉得不够。
尤其在这些昂贵礼物的衬托下,虾饼更加有些拿不出手。
沈昭野就问:“那你想好给大哥送什么礼物了么?”
纪攸宁想不到。
领夹、袖扣,这些已经有人送了,除此之外……他盯着其中一个盒子里闪闪发光的领夹,不禁想起早上给沈砚舟打的那条领带。
…………
午饭过后,人就又不见了。
沈砚舟蹲在猫房里,铲着猫砂连声叹气:“你说到时候我是吃还是不吃?”
小五坐在一旁,歪头:“喵?”
“余伯说都炸黑了,黢黑黢黑的。”沈砚舟想象了一下一盘乌漆嘛黑的虾饼,忍不住抖:“特地为我做的,我得吃对不对?”
小五看着他,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