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顺风强的多的是,可不逆风不会玩的,那就相当罕见了。
“二哥,你还真对了。”
一向是觉得自己二哥怂得批爆的魏翊渊,快步走到王府之内,一见到他便毫不吝啬的夸赞。
“怎的,二哥以前都是错的对吧?”晋王吐槽道。
“有对有错,但那些不谈。”魏翊渊摆了摆手,回到了正题,“现在宋时安的声望可是又逆转回来了。”
“应该要升正三品了。”晋王分析后,感到了一些可怕,“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正三品……想象不到他以后要站到何等高度。”
“先后考中解元,状元,还立了两个如此大的天功,也就是他资历太浅,不然换谁来都是尚书令了。”魏翊渊道。
“只能说此人是真的不能用常理思考。”晋王问道,“我们这里,别说不怕被烹杀的,连去燕国出使的都没有。”
“吴王那里也没有。”
魏翊渊耸了耸肩,觉得这并不是值得内耗的事情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
宋时安只是名义的吴臣,甚至都不是对外宣称,而只是‘不否认’。
倘若不把这两人区分开来,那晋王就没有任何的赢面。
“二哥。”突然的,魏翊渊严肃道,“昨日,离国公府邸,这盛安城内的所有勋贵宗主聚齐了。”
“果然,他们要急了。”晋王早就意识到了这点,“他们一直不出手,就是因为没有真正被冒犯到根源。而这一次,情况不一样了。”
“在以前,他们的位置坐得稳,是因为北方战事不断,有勋贵坐镇,姑且没出过岔子。可现在,宋时安让天下人看到了,大虞根本就不需要勋贵。”
天龙人为大虞撑了那么久的伞子民才发现,外面根本就没有雨。
他们的作用,就是没有作用。
或者说,可以替代。
但是,他们的权势又远远的超过那些能够替代他们的人。
“我们,等的就是这一刻啊。”
晋王一直期待勋贵下场搅乱局势,让吴王党成为众矢之的。只是那些人爱惜羽毛,避其锋芒,一直在等,甚至坐视宋时安与文官集团争斗。
疼了,才知道还手。
“二哥。”魏翊渊十分认真的进言道,“有一个人,先前你提过的,我觉得的确是时候了。”
“赵毅?”晋王问。
“对。”魏翊渊道,“他是吴王党,但他爹在勋贵里也是激进的,两个人不说有争执,至少赵毅他受了他爹不少的压力。”
“赵烈恨宋时安,但赵毅必须又要交好他。”晋王说。
“没错。”魏翊渊道,“所以,我们完全可以去挑唆,让赵毅也跟宋时安产生冲突。”
“这很难做到吧?”
“不难的,赵毅说到底,还是个勋贵子弟。”魏翊渊说,“哪怕为了大局,他不得不与宋时安和睦相处。可是,出于人之常情,他也有牢骚。”
“你的主意是?”晋王好奇的问。
“唆使赵毅,让他与宋时安在屯田上,私下达成和平共处。”魏翊渊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,“倘若宋时安要大公无私,赵毅绝对不满。倘若宋时安真的妥协,那便可宣扬他徇私枉法,看人下菜,让他的屯田搞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