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问笑道:“哪个人?你杀我好兄弟,如今,又屠了整个村子,你说说,到底该不该杀你?”
张觉扬大喝一声,抵开何问,剑势变化,笼罩而去,何问急忙刀势回缩,化作光影,边退边挡。张觉扬道:“那个人你现在没资格知道,至于这儿的人,我想杀就杀了。”他突然笑了起来。何问怒了,刀势突然狂猛起来,道:“那你就接我一招‘定势三冲’。”
他气势猛然上升,那黑雀上在黑夜中突然发出光芒,那是比黑夜更加浓厚的黑色,刀势磅礴,仿佛乾坤之道,连着长刀幻化而来,西奎感受到那刀势之盛,他离了两丈开外,都觉得浑身被刀割一般,十分难受。
张觉扬眼神一变,他知道这是文离山何氏‘玄凿道十八刀’极为厉害的一招,加上何氏一门的‘玄凿功’的颤劲,几乎没人敢正面接这一招,何问乃是何氏一门的高手,配着天下十大名刀的‘黑雀’,在这江湖上,能够接住这招的人,可谓寥寥无几。哼了一声,张觉扬脚步一扬,地上的石土飞起,猛地又是一转身,躲了过去。何问回身连斩三刀,张觉扬见此刀来的太快,急忙挡住,光影闪过,西奎惊呆了,他根本看不清两人的交手。
西奎看向白举,见他微微睁眼,忙道:“白二哥,你,你没什么事吧?”白举张开溢出鲜血的嘴,道:“小,小奎,我……这暗器有毒,我……我恐怕活不了了,你,你……”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,道:“一定得……完成,完……完成任务,一定。”
说完,白举眼睛一闭,已经断气了。
西奎眼中涌出泪水,嘶喊起来。
“白二哥,白二哥……”
‘擦’的一下,刀剑横击,火花交织,两人狠狠对视一眼,张觉扬急忙一脚踢向何问,何问闪开。
见此,张觉扬施展轻功撤开,上了屋顶。没人知道,手上虎口已经流出鲜血,开了不少裂口,刀气还在不断在手臂肆虐。他握住手臂,心道:这名闻天下的‘玄凿功’颤劲可还真厉害,不愧是‘一刀乾坤’。
何问也不好受,张觉扬内力较他深厚一些,刚才两人在一瞬间过了十几次手,他用颤劲重创了张觉扬,但张觉扬最后打了他胸口一掌,让他气血翻腾,煞气入体,直透五脏六腑。他现在只得用内力抵挡住,待日后再慢慢化解。
何问将刀一摆,笑道:“怎么样?现在你这只耗子可是服了?”
张觉扬飘下地来,抬起头,将刀插在地上,笑道:“‘一刀乾坤’果然名不虚传,在下服了,不过……”眼中厉芒一闪,‘哔哔’两声,暗器发射而出,何问持刀一挡,‘啊’的一声,还是少算了一枚。
何问用刀撑着身子,道:“你,卑鄙……”张觉扬阴笑道:“你既然知道我是‘沙漠血手’,自然也当知道我并不是像你何大侠那样光明磊落。”他看向西奎道:“你们两人,是凌兵镖局的人吧?”
西奎语气凶狠,提起刀喝道:“是又如何?”张觉扬看向他,笑道:“你别看我现在受伤,但你知道我横行大漠二十余年是因为什么吗?”
西奎道:“我管你是因为什么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张觉扬哼了两声,何问道:“西奎兄弟,快杀了他,现在他右臂已废,体内已经受了伤,再不能动弹了。”
张觉扬冷笑道:“我死,难道你还能活么?你中的雪蟾之毒,若没有独门解药,三日之内必死。”西奎道:“你杀我白二哥。”说着,一刀直劈张觉扬头顶,张觉扬冷冷看着他,丝毫不怕,大喝道:“停!”西奎停住,道: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何问有些气急败坏,道:“西奎兄弟,他杀了我兄弟,又屠了这绿沙村,暗算白举兄弟,快一刀杀了他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张觉扬冷道:“何问,若他动了手,他们凌兵镖局马上就会被夷为平地,你这人还真是心思歹毒,当初郝引少年风流,不过是你喜欢的女人嫁了他而已,你就要如此报复么?”
西奎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张觉扬道:“西奎,你们大哥郝引的夫人是谁?你知道何问又是何人?”西奎道:“是什么人?”张觉扬呵呵笑道:“郝夫人是谁,你还不清楚么?何兄,你来说说如何?”何问低下头,厉声道:“西奎兄弟,快杀了他。”
西奎道:“你们把我搞糊涂了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张觉扬一笑,道:“待我慢慢跟你说,实话说,这件事情牵涉到你们的命运,你可知道,我杀的何问口中的兄弟是何人?”
何问厉声道:“杀了他,快杀了他。”
西奎感觉越发奇怪,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张觉扬道:“嫂夫人可是姓朱?叫做朱寻梅?”西奎点头。
张觉扬继续道:“我所杀之人叫做朱寻况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张觉扬一笑,道:“她是你们嫂夫人的弟弟。”西奎道:“我更加不明白了。”张觉扬道:“你不明白不要紧,你只需知道是谁雇佣我下的手就行了。”
“谁?”西奎突然紧张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