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的,是血族的陈述。
“翁赢,我想要的是你的爱,不是你的表演。”
“我做不到,至少现在做不到。”
深呼吸结束,翁赢疲惫的向诺克图恩解释。
“爱不是说有就有的,我也决定不了。诺克图恩,我已经尽到我的义务了。”
“所以,你对我只有义务是吗?”
好问题啊,直接把人问疯了。
翁赢脑子里嗡的一响,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了。
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陶瓷水杯被猛力砸到地上。
四分五裂的脆响结束,一地都是碎瓷片。
胡乱踢飞大块碎片,翁赢按着青年肩膀把他压在沙发上咆哮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?!!啊!!!?给你惯出毛病来了还?!!爱个der的爱?!!
一辈子没吃过三粒米是吧!脑子里装的都是草??!!!”
怒吼声穿透墙壁,惊得窗外鸟雀四散而飞。
周周藏在门缝后面,大气都不敢喘。
小孩到现在都是迷糊的,始终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。
他没出声,就那么静静的看着。
客厅里,翁赢松开手后退两步,毫无防备的踩在瓷片上。
身体刚有倾斜的趋势,诺克图恩就闪现在身后将她扶住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蓄积的怒火,翁赢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女人复又坐到沙发上,弯腰用手撑住额头。
“谢谢,但是诺克图恩,我没精力陪你玩什么爱情游戏。”
“不是游戏。”
外表出尘似天使的青年半跪在她面前,低声否认。
诺克图恩也有些迷茫。
垂下高傲的头颅,此刻,换成他乞求宽宥。
“抱歉,我只是想要你对我好一点,没想到这样会给你造成负担。”
从初识到现在接近半年的时间里,翁赢总是冷漠而又疏离。
她太理智,无论是婚前婚后都一如既往。
无来由的恐惧扼住诺克图恩喉咙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他不想要翁赢的感谢,不想要翁赢那么有分寸。
他们是爱人,是伴侣,是彼此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无论如何,都不该是现在这样。
诺克图恩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尝试。
哪怕从爱人那里得到或许一丝的爱意,他或许都会满足。
可就是这一点点,翁赢都不给他。
他强势,她疏离排斥;他收敛,她漠然无视。
但凡诺克图恩起一点强制的念头,翁赢就有玉石俱焚的决心。
试到最后,唯有无理取闹才能到点点纵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