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可咋整,脑瓜子一团糟,也不知道问谁。
江醉瘪嘴摇了摇头,正准备从地上站起身的时候。
突然,他眼前一闪,尸体上有什么东西晃了下他的眼睛。
“嗯?”啥玩意?
江醉有些疑惑的眯起眼睛,用手里的玻璃刀把尸体上那晃自己眼睛的东西给挑了出来。
哐当——
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江醉原本是想把尸体上的晃自己眼睛东西给挑出来看一眼。
但是没成想,他手中的玻璃刀只轻轻一挑,那闪着银光的东西就直接掉出来了,哐当一下就摔到了地上,发出了一道脆响。
江醉被这猝不及防发出的声音,吓得抖了抖肩膀,警惕的四处环顾着周围。
良久。
发现周围并没什么动静,依旧静悄悄的时候,江醉才松了口气,收回了横在自己胸前的玻璃刀,看向了掉到地面上的东西。
那东西好像是一个……狗牌?
此狗牌非彼狗牌,这东西是二战时期,德国军队佩戴在脖子上的,用来识别身份的钢牌。
因为在二战时期的时候,士兵们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狗一样,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无人问津。
所以他们制造了这种牌子,方便别人辨别自己的身份。
江醉将这一指长的钢板从血污中捡了起来,擦去上面的血液,看着上面的刻印。
没有数字,没有身份证明,只有一个奇怪的字。
这个字说起来像字,其实更像是某种符号或者小孩的涂鸦。
因为这个字上面是一个田,下面却像是一个一笔画小人,小人既有手也有脚。
模样挺奇怪。
江醉沉默的盯了好一会儿那个字,看了半天之后,他果断的移开了视线。
好的,确认了,不认识。
这狗牌上除了这个字儿之外,别的什么都没有,江醉就又把这个狗牌塞到了自己那已经鼓出来的裤子口袋,嘴里低喃自语:
“幸亏我这裤子口袋足够大啊,要不然还真装不了那么多东西,这别人知道的是我被人拐到了这里,这别人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来这里搞批发来了呢。”
一边说着,江醉一边表情平淡的往上拽了拽自己的裤腰带,把那本来就已经绑的够紧了的绳子,又系的紧了一点儿。
这东西揣多了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这里,多少有点儿掉裆啊。
拽完裤子之后,江醉心里喟叹一声。
他拍了拍自己收获颇多的口袋,那双好看的眼睛又转移到了那就尸体上面,狭长的眼睛微眯,对着尸体再次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小手。
原本江醉是想再翻翻这人身上有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,但是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这人的尸体上的时候。
突然。
他心头涌起一种极强的不祥预感。
江醉的直觉向来很准,在心头涌起这股不祥预感的时候,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快速的收获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爪子。
结果没有用。
那极强的不祥预感并没有随着他收回爪子而消失,反而快速的在他心底蔓延。
江醉的敏锐感很高,他发现那令他产生浓重的不祥的预感,不是来自于眼前的尸体。
而是来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