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不止人数要求大,怎么样去妥善的处理这些人消失之后的引起的骚动,更是一个棘手的麻烦。
如此艰巨的任务,自己如何完成?
但要是完不成的话,等待自己的下场,恐怕比那些被九鲤海珠抽干的制珠工人好不到哪里去。
郑庆方端坐在一把鎏金神座之中,单手抚额,陷入沉思。
“若是到最后还凑不够人,那恐怕就只能找从那些偏远的村庄下手了”
就在此时,门外突起骚乱。
巡庙的护道人惊呼阵阵,却似乎不敢向闯入之人动手,只能尝试用声音阻拦对方。
能让他们如此投鼠忌器的人,现如今整个鲛珠镇内恐怕只有一个。
砰!
郑庆方抬手一挥,精舍的大门自行洞开。
“郑大人,出事了!”
恰在此时,王松踉踉跄跄闯了进来。
一名尾随而至的黑袍护道人紧追在他的身后,似想要伸手去抓王松的衣角,却又没有这个胆量冒犯对方,一双手抬起又放下。
咚。
王松仿佛没有预料到面前的房门会突然之间自行打开,身影不受控制的向前趔趄,脚尖被门槛绊了一下,整个人无比狼狈的摔倒在地。
与此同时,那到用布条子仓促包扎的伤口正正暴露在郑庆方的视线中。
一股浓稠的血腥味顿时冲散了房中萦绕的檀香味道。
“制珠坊制珠坊被人劫了!”
王松爬在地上,奋力把头昂了起来,五官之中尽是惊惧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郑庆方豁然起身,脸色骤然变得铁青难看。
可还没等他继续追问,一片单调中透着死寂味道的灰白色瞬间蔓延过整个精舍。
镶嵌金玉的桌椅被残破贫瘠的街巷取代,饥饿的人影将郑庆方团团包围,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,似在称量他的血肉有几斤几两。
砰!
突如其来的枪声,一束赤红的光芒直接撕碎了站在门口的那袭黑袍。
可飘散的布匹碎片下,却是一片空空荡荡。
沈戎压身急冲,如有实质的气流缠绕双足,手中血迹斑驳的铁钩自下而上撕破空气。
毛虎命技,夜狩步。
人屠命域,市井屠场,屠夫钩。
锵!
郑庆方弓步持枪,拉动枪栓,一枚灼热的弹壳从抛弹口中弹出。
这一刻,对于爬在地上的王松而言,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他看见了弹壳上刻画着细微且精致的鲤鱼图案,也看见了铁钩快速挥动带出的残影。
还有那一簇从枪口乍现而起的炽烈火光。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