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姥姥在厨房里做早饭,哼起了小曲。
“姥姥你是不是做什么美梦啦?”
“不告诉你,去,买点豆浆回来。”
“该给你找个老伴,这样你就不用再使唤我了。”慢悠悠地到厨房拿罐子,姥姥看不下去了。
“动作快着点,像个老太婆似的,这么好的时光都被你幌没了。给我找老伴的事你就甭操那闲心了,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吧!”
“你昨个早上可说我动作快的疯傻,现在又嫌我慢悠。不知怎么的在早晨跟姥姥这样的逗嘴,却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。”
“你还有理啦,总之就是没个正形。”
“那您老给我说说什么是正形。”
“做事干净利落,优雅做不到,怎么的也要学个娴静样。”
“姥姥,你是不是想说像娘娘那样啊。”
“贫吧,你有她一半,我省操这个闲心。”
一走到巷里我就想,原来娘娘是那么美好,即使是曾经犯了错误还是会被善良的人原谅,当然也许那些在我看来并不算是什么错误。突然就想学着娘娘的样子走路,穿着墨绿色旗袍的身姿摇曳在眼前渐行渐远。女人一旦学会摇曳着身支走路,那便有了万般风情。
到娘娘家,提起门环拍了几下。
“是囡吗?”隔着木门的声腔里有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沙哑!竟让人有了遐想。
“去买豆浆,要帮你带点吗?”
“要的,你等我一下。”这个微冷的冬天里,娘娘就是我心里火红的花簇,将我沉睡的思绪唤醒,我有了诗情,有些情话正生长起来缠绕在心头。
接着一阵安静,大概是穿衣洗漱了吧。隔了一会,娘娘拎着罐子开门出来。黑色的毛衣裙外披了件红格子羊毛方巾,这些知性,这些娴静优雅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吧!
“走吧!”
“我给你带就好了,干吗跑去吹风。”
“陪你走走不是更好。”
娘娘挽起我的手臂,这样两个人走在晨间的长巷里,我被瞬间涌起的幸福感笼罩着。
“傻笑什么呢?”
“我吗?”
“不是你还有谁?”
“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现在挺好的。”
“好吗?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“以后告诉你。“
“神秘稀稀的。”娘娘这样说的时候,挽我的手臂又更紧了些,我想她是明白的吧!风从我们身边经过,带起裙角,吹乱发丝。微侧过头,看着她明净细致的脸,什么样的人才可以与她共承风雨啊?什么样的人才可以与她相伴到老啊?
“最近工作好吗?”
“还可以,开始做一些字画修复的工作。”
“应该会很难吧?”
“开始很难,就跟学骑车一样,一旦学会了,一辈子都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