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稠拜道:“多谢至尊赐名。”所获赏赐,不在话下。
自得任意车,皇帝每思淫欲,辄令所贡童女上车,任意宣淫。可怜诸童女百般推避,却无从躲闪,只能任之蹂躏。每每云雨,皇帝快感剧增,由是益好幸童女。
皇帝好幸童女,自然疏于嫔妃,就连贵妃陈婤,亦稀得进幸。这日,陈氏慢行于飞廊之上,正自郁闷,迎面一人笑道:“贵妃失宠乎?”抬眸看去,淮南公主冷笑于前。
陈氏不与争辩,径直走过。身经其旁,又闻她道:“妾将请圣人赐婚,届时成婚,还请贵妃前来观礼。”
陈氏目不转视,因笑:“妾之幸也。”说罢淡然离去。
望着那袭身影,淮南啐道:“若非尔故,阿姨岂会伤心?汝夺姨宠,我夺汝所爱,两不欠也!”陈氏置若罔闻。
夜里,陈氏执扇坐廊,排遣烦心,一人忽然自后相抱。陈氏以为萧矩,因笑:“萧郎不去值守,岂不畏人知乎?”
“是我。”
陈氏一惊,转眸相看,果是宇文皛,因冷笑:“千牛左右来此何为?”
宇文皛揽之,却被她避开,因笑:“几月不见,甚念于卿。”
陈氏哼笑:“有淮南公主相伴,千牛左右何须念妾?”
“然伊不及卿丰润。”宇文皛复又揽之,指其帔间,笑道。
陈氏略作挣扎,随他揽入怀。宇文皛因笑:“卿岂不念某乎?”陈氏哼道:“不也。”
宇文皛指扣其颌,冷眸说道:“果然最毒妇人心,闻听贵妃久未进御,某即来抚慰。不料贵妃早有新欢,某心大伤矣!”
陈氏疼得皱眉,挣脱其怀:“昔尔决意离绝,今又责妾,如此反复,岂不可笑?”
“勿要激我!”宇文皛抓其发髻,贴面而视,怒道,“汝只能爱慕于我,未经我许,不得与人私通。”说着亲咬其唇。
想到淮南得意之态,陈氏冷笑一记,欲拒还迎。宇文皛满意一笑,遂抱之入室,欢爱于榻。
男子忘情索取,贪婪无厌。陈氏迎合之际,嘴边浮起一记冷笑。事毕,宇文皛意犹未尽,手抚美人酥胸,笑道:“童女无此,有甚乐趣?圣人所好怪焉。”
陈氏嗤笑:“淮南岂非童女乎?”
宇文皛谑笑:“伊今十三,可算可不算。”
“淮南今说,将与三郎成婚。”陈氏嘟嘴说道。
宇文皛道:“我之娶妻,迟早之事。若非淮南,亦为他人。既然如此,何必介怀?届时我为驸马,出入禁中非难事,还可与卿长相来往。”
“嗯。”陈氏乖巧应道,又问,“明日来乎?”宇文皛摇首:“明夜我当值。”“暗阁无人,妾明去之。”
宇文皛会意:“好。”厮磨片刻,乃去。陈氏目送之,眼底柔情顷刻消失。
宇文皛昨夜未来,淮南公主难免不快,正自猜测,侍女送帖入来。淮南阅之,只见其书:昨日不适,未得见卿,今夜当值,盼会暗阁。看罢落款,淮南嘴角微扬。
“殿下,窗下又见密信。”侍女交帖于萧后。
萧氏展帖而阅,凝眉不语。侍女见状,问道:“信中言何?”萧氏与之,侍女阅过,笑道:“若是属实,殿下既可逐出宇文皛,又可打击崔氏母女,一石二鸟也。”
宇文皛淫乱宫女间,萧氏早有耳闻,身为后宫之主,当以制止,然其有宠于帝,故未行动。如今事关公主,想来皇帝必会在意。然而思及一事,萧氏犹疑:“前有玉銙带,后有密信,究竟何人所为?”
“三年以前,荣华夫人曾以玉銙带揭发宇文皛,后不知所终。奴以为,伊尚在宫中,只因惧罪,不敢现身。”
萧氏思之,说道:“或然。今夜我亲守于阁,真假遂知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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