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亲了一轮后祈遇觉得自己像个被狗嗦过的芒果核,下午的澡根本就是白洗了。
索性过足了嘴瘾的封冀心满意足地抱着他重新洗了一次澡,祈遇这会儿躺在床上,连话都不想和对方说。
亏他今天在车上醒来时还觉得封冀一人开完全程会累,独自愧疚了很久,现在看来,完全是白担心。
这人分明精力旺盛的不得了,开一天车还能把他亲的起不来床,说他是狗一点也不贴,倒更像一只永远饥肠辘辘的饿狼,逮着机会便会冲上前来吃个撑肠拄腹。
和封冀亲嘴比上班累,祈遇在床上躺了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明天已经注定要在山上待一整天,养足精神才是正事。
一夜无梦,第二天一早,两人便在闹钟的催促下清醒过来。
祈遇昨晚睡得早,已经完全睡饱了,这会儿丝毫不困,没怎么赖床便起身去了浴室洗漱。
一晚上过去,裸露出来肌肤上的吻痕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深了,祈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次出门,为了贪凉,他根本没带高领的衣服出来。
这一脖子吻痕根本连遮都没法儿遮。
封冀从门口蹭进来时,祈遇上来就给了他胸口来了个大比兜。
封冀被打的有点懵,但一点也没觉得疼,反射性抓起祈遇的手摸摸,问道:“怎么了?打疼了没?”
祈遇埋怨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这次出来没带高领,脖子上全是你啃出来的痕迹,待会儿上山那么多人,我怎么出门?”
封冀看了眼祈遇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杰作,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凑过去讨好道:“对不起宝宝,你昨晚太可爱了,我一时情难自禁……”
祈遇将他的脸推开,在行李箱里翻出一件领口稍微高些的衬衫,穿上后将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,随后又拿出一顶帽沿宽大的遮阳帽往头上一扣,全副武装地站在了镜子前。
虽然还有一半吻痕遮不住,但他把脸遮起来了,就算别人能看到吻痕,也看不到他的脸。
脖子和脸,总要有一个被挡住。
封冀正刷着牙,看他顶着个大帽子站在那里,觉得他像只生长在室内的小蘑菇,有些手痒想碰一碰小蘑菇的伞盖,结果不出所料又挨了打。
悻悻然收回手,封冀挑了套和祈遇衣服同色系的穿搭,两人一起出了门,在酒店餐厅吃完早饭后,便直接打车去了景华庙山脚下。
景点车位紧张,进去排队出来排队,打车去是最优解。
十月份的太阳依旧毒辣,高高悬挂于天边,将辽阔大地照耀得金灿灿一片。
景华寺不仅能求平安,还供奉着财神像,这年头求财大军已经被年轻人占领了,山脚下的广场上放眼望去,几乎都是年轻面孔。
国庆出游人流量大,为了防止走岔,下了车后封冀便紧紧牵着祈遇的手。
按照攻略,他们选择了较为平缓但时间更长的那条上山路。
另一条路虽然更快登顶,但台阶多且陡,体力稍微差点的去爬都会累的气喘吁吁。他们是出来玩不是受罪,自然没必要赶那点时间跟自己过不去。
当然,除了两条上山路,排队人数最多的还是上山的缆车通道。
祈遇他们选择的这条上山路饶山而建,路肩宽阔,人多也不显得拥挤。
越往上走,能看到的风景便越多。
今日天气晴朗,天蓝云白,走到半山腰处便时常有风吹来,倒不像山脚那样热。
只是再凉快头顶也有太阳照着,祈遇身上出了一层薄汗,心跳也因为不间断地行走而有些加速。
反观一旁一直与他保持着同一个步调的男人,气定神闲,连喘都没喘一下,仿佛一口气爬到半山腰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体力怪人…
祈遇在心里嘀咕了一声,见前方平台处的凉亭里有位置,便扯了扯封冀的手道:“我们去那里坐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尽管封冀没感觉到累,却还是一口答应,同祈遇一起抬脚走了过去。
甫一坐下,祈遇便感觉身体一轻,忍不住松懈下来,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身后的石椅靠背上。
他刚准备开口要水,一瓶被拧开了盖子的矿泉水便已经抵到了他嘴边。
封冀关切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,“是不是累了?喝点水,我们来的早,多休息一会儿也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