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满脸不理解,封冀眯起眼睛,缓缓凑了过去,“你自己的东西,这么惊讶做什么?”
“谁的也不能吃啊。”祈遇更加不理解他的脑回路,“封总,您晚饭没吃饱吗?”
封冀一把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,咬牙切齿道:“祈遇,我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你,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夸我,而不是问我有没有吃饱。”
祈遇“呜呜”两声以示抗议,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认同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条不听主人话的坏狗。
封冀不想听也不想看,捏起青年绵软的脸颊,将他湿淋淋的唇瓣捏开,便粗鲁地要将舌头喂进去。
祈遇惊恐地瞪大了眼,整个人像液体似的往下一出溜,躲开了这个吻。
夸也没挨到,吻也被拒绝,封冀手臂撑在他两侧,自上而下望着他,那张脸上的表情很明显一下子垮了下来,背着光看他,似乎在等一个解释。
祈遇有点心虚,又有点心软,可想起封冀的最刚刚含过什么,最终还是开口,“你…没漱口不许亲我。”
封冀被气笑了,抬手在他的脸颊上泄愤似的捏了几下,“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?”
祈遇不说话,只是用那双还泛着水色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。
两人对视片刻,封冀被他盯的没办法,最终还是翻身下床,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。
看背影,似乎气的不轻。
祈遇从床上坐起来,将自己的睡衣理理好,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流声,感觉自己的瞌睡都被封冀整的这一出吓走了。
等待的间隙中,被遗忘在床头柜上的手机“嗡”的震动了一声,听声音,是有人发了短信过来。
这年头还发短信的人,除了10086外,就是京市气象局预警信息了,这种氛围下,很少有人会特意拿起来看。
但看着洗手间磨砂玻璃门上晃动的影子,祈遇还是将手机拿了过来。
屏幕还没熄屏,祈遇瞥了一眼,除了各个软件的广告外,便是时间显示为“刚刚”的一条短信。
发件人却不是10086,而是一个备注为王奶奶的人发来的消息。
大晚上,王奶奶怕吵到他休息,便没有打电话来。
那条短信的内容很简洁,询问了祈遇有没有定好几号回来,她好提前去菜场买菜,给祈遇做饭吃。
王奶奶是小时候照拂祈遇最多的人,家里不富裕,有肉自己不舍得吃,却会给祈遇装满满一碗,让他吃了长身体,考大学。
距离祈遇出来念大学工作,已经过去了七年之久。祈遇大学学业繁忙,只抽空回去过一两回,工作后更是工作量激增,便没再回去过。
王奶奶老伴已经去世了很多年,儿子外出打工,女儿远嫁,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老家,近些年念叨祈遇的次数愈发多了。
前段时间,王奶奶还给祈遇打过电话,问他什么时候回去。
看着那条短信,祈遇几乎可以想象出老人是怎么一个拼音一个拼音拼出来的这句话。
沉默半晌,他回复:[奶奶,我今年招了个助手,等他工作完全上手,我就请年假回去一趟]
回完消息后,祈遇放下手机,洗手间的水声也渐渐停了。
他抬眼望过去,封冀已经关了水池灯,顶着那要掉不掉的浴巾,气势汹汹地向床铺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想起这人刚才的眼神,祈遇顿时有重不太妙的预感。
还不等他盖上被子喊困,封冀便如饿虎扑食般钳制住他的手腕,将祈遇重新压倒在床上。
脸颊再次被捏起,男人凑近,唇间传来一股凉飕飕的薄荷味。
“重新刷了牙,漱了三次口,现在给不给亲?”
祈遇总觉得如果自己说“给亲”,这人肯定会恶狠狠地将他里里外外亲一遍。
可如果他说“不给亲”,这人还是会恶狠狠地将他里里外外亲一遍。
总之,祈遇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免不了被恶狠狠亲一顿。
只是刚刚受的刺激太大,祈遇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男人的索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