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磕得极为用力,砰砰的声响,让在场围观看热闹的人,都为之动容。
裴雪松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,看着他磕破的额头,又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。
像裴雪松这个年纪的人,见惯人世间的险恶。
他很清楚面前的这位年轻男人,并不是真的想要求医。
倘若是真的求医,对方应该会带着母亲上门。
可裴雪松也很清楚,倘若自己说为什么不带你母亲过来求医问药,对方也会有自己的说辞。
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局。
他除了应对,毫无办法。
正当裴雪松准备开口时,人群中有人起哄道:“还是神医呢?人家当儿子的都心疼这样了,他还见死不救。”
裴雪松淡淡地看向说这话的人,又看了看人群中的其他人,他知道这是针对自己的一场局。
今日的他,如果不出这个诊,那九安堂至此以后,难以在港城立足。
而自己若是跟着对方走,那自己肯定是会有危险的。
“稍等,我去拿药箱。”
年轻男人一听,顿时喜极而泣道:“谢谢神医,你的大恩大德,我无以为报。”
裴雪松转身走进九安堂,九安堂的门口围观了好些看热闹的人们。
饶是这样,裴雪松依旧不急不缓地给傅司年打了一个传呼。
裴雪松知道今天傅司年和陆九安夫妻二人在一起。
打了传呼之后,裴雪松才慢悠悠地收拾起自己的医药箱,既是在等待傅司年的回电,也是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应对。
他将陆九安之前当小玩意儿研发的药粉随手揣在上衣的口袋里,又写了一张纸条压在柜台上,说明自己去看诊,若是两小时之内没有消息报警寻人。
门口的年轻男人显示有些等不急,他腼着一张脸,问道:“神医,我们能出发了吗?”
正当裴雪松拎着医药箱准备出发时,九安堂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裴雪松接起电话,傅司年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出来。
“裴老师。”
裴雪松径直道:“傅司年,有人找我给他母亲看病,你帮我告诉九安一声。”
“看病?”
傅司年瞬间警惕心提了起来。
裴雪松又道:“告诉九安,别担心我。”
傅司年不清楚裴雪松这边的情况,却也清楚自己这边刚设好局,裴雪松那边就有人要出诊,这是巧合吗?
“裴老师,你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