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个好思路。
陈虞虽然是空降的,在本地没有根基。但这也不全都是坏处,也有好的一面。那就是,她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照顾的亲戚朋友,也没有非要提拔不可的人。
高芳和叶恪属于例外。
但区区一个副处级干。部,一个正科级干。部,市长要保,怎么都能罩得住的。
况且,现在谁轻易动一下叶恪试试,脚指头都踢爆你的信不信?
陈虞不和谁争权夺利,一门心思抓具体工作,甭管你是谁的人,你工作没做好,市长就能发飙,谁来都不好使。
再说了,文件规定得明明白白,市长管钱袋子,财政一支笔,书。记签了都未必管用,非得市长签字才能生效。
有这个财政大权在手,陈虞怎么都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。
当然,这个市长会当得比较憋屈,那是肯定的了。
难道,就一点办法都没有?
那也未必。
叶恪突然微微一笑,显然想到了什么高招。
“市长,我有个建议哈……”
“你说。”
“可以跟刘海平书。记商量一下。”
“嗯?”
陈虞猛地扬起了眉毛。
和刘海平商量?
几个意思?
“南河!”
叶恪很肯定地说道。
“我们得赶在杨书。记离开之前,把南河拿下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陈虞有点跟不上叶恪的思路。
叶恪有点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,离开陈虞背后,来到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,毫无心理负担地点起一支烟。
谈到这样要紧的正经事,再用刚才那个姿势,就有点不对了。
“你别看南河是个烂摊子,但目前来看,全市本土势力,最大的软肋就在南河。”
叶恪老神在在地说道。
在陈虞面前,他说话自然是直来直去,无需拐弯抹角。
“我们只要把南河抓在手里,关键时刻,谁都要忌惮几分。”
金市最大的政。治势力,从来都不是外来者,书。记也好,市长也罢,包括即将莅任的公。安。局。长白德坤,都差着点意思。
许多工作,没有本土大佬的配合,压根就推行不下去。
这一点,倒是和省里的情况有些类似。
柳傅军书。记,就是本土势力最资深的代表。在滨海省,傅军书。记也是以作风硬朗着称的。白玉城如果不是在滨海工作那么多年,压根就不可能和他分庭抗礼。
说白了,这是两位资深本土大佬的博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