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亮死死盯着那扇晃动的门扉,眼中怨毒几乎凝成实质。
他艰难地转头看向郭重山,声音如同九幽寒冰:“那秃驴修为了得,寻常弟子去多少都是送死。但若死的多了……。”
“不错!”郭重山也狞笑出声:“我等修行之路已断,就算堕入魔道,也定要那秃驴血债血偿!”
窗外忽有惊雷炸响,映得他二人面目狰狞如鬼。
深夜,禅房之中。
“一万一,一万二……一万六。”
当最后一张银票轻飘飘地落在案几上,了因的眉峰微微一挑:“这些家伙还算识相。”
他将银票仔细折好,藏入怀中,指尖不自觉轻叩桌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如今我这无色琉璃身圆满,修为更上一层楼,眼下有了这些钱,正好可以购置药材炼制气血丹,助我早日冲击九窍之境。”
想到此处,他眉头微蹙:“与那池老板交手倒是暴露了我的缺点。”
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:“必须要想办法弄到一门轻功身法。”
起身踱至窗前,月光如水般倾泻在他身上。
“如今那余亮被我废了,无涯宗怕是不久又要派人来,我虽不怕,但也要多考虑一些。”
他轻叹一口气:“看来还是要隐藏一些实力,以防他们狗急跳墙,最主要的是,要抓紧时间冲击九窍。”
“九窍……”指尖轻抚窗棂,他的目光变得深邃:“若是我感觉没错,那第九期窍穴应该就在印堂,只是……此处凶险更甚灵台穴,稍有不慎。。。。。。”
夜风拂过,也吹散了他未尽的话语:“钱家……”
对于轻功之事,因辗转反侧了一整夜。
翌日天光微亮,空鸣老和尚尚在晨课,便被了因急急唤出禅房。
“你们梁海寺中,可有轻功身法?”了因单刀直入,目光灼灼。
“自然是有。”空鸣老和尚下意识颔首,随即猛然抬头,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诧。
“馆主,你不会是想……”
“没错,我就是这样想的。”了因朗声一笑,随即将手搭在老和尚瘦削的肩头:“你说我要是……”
“使不得,馆主使不得。”了因话还没说完,老和尚便急得白须直颤,连连摆手。
“馆主如今修为不过开窍,便已兼修内功与横练,须知贪多嚼不烂,若是再加上一门轻功身法,那怕是……”
“本馆主都不怕,你怕什么。”了因重重拍了一下老和尚的肩膀:“快去,将去梁海寺的路线绘出来。”
“馆主!”
见了因瞪眼,老和尚当时闭上了嘴,但想了想,他还是开口道。
“馆主,虽说梁海寺隶属青山寺一脉,但若无善功在身,即便你到了寺中,怕也是要徒劳往返啊。”
了因自信一笑:“善功?那还不是有嘴就行。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