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说了实话,是你心思过重。”
“关小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陆立行挥了挥手,他身后两个手拿长棍的人便站了出来,都是壮汉。他们神色紧绷,看着关鲲凌的眼神透着不善。
嘴里被塞了一块布,头再次被蒙住,又是漆黑的时刻。剧烈的疼痛落在她身上,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她的神经,痛苦的呻吟从她的嘴里溢出。
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,都试图要唤醒沉睡的记忆。那如同刀割在皮肉上的冰凉,穿透了时空,黑暗中不变的是疼痛……
陆立行冷冷地看着,过了半个小时后,才叫了停。
关鲲凌的头发已经湿透,黏在脸颊上。
她被人从麻袋里提出来:“关小姐,说还是不说?”
她回以的是冷漠不屈服的眸光。
此后的两天,都是在殴打中度过,关鲲凌依然不置一词,被折磨得奄奄一息。那种打法不致命,却能要掉她的半条命。她就是武功再高强,也抵挡不住这不能反抗的毒打。
此时的关鲲凌已经不在麻袋里了,而是像犯人一样,两手被人用铁链高高地吊起,双脚也是被用铁拷拷住,乌黑的青丝杂乱地披在肩上,有些贴在清丽的脸颊两侧。
“关小姐,还是不肯说么?”
关鲲凌惨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讽刺:“你不是军方的人。”
陆立行无所谓地笑笑,不置可否:“我是你的敌人,正如你是我的敌人。”
就在这时,从外头走了一个人进来,“爸,你让我来是有什么新任……”
他的脚步忽然顿住,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绑着的女人。
被打得衣衫裂开的关鲲凌,洁白的衣服上染了血,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。她平日里冷淡的脸上,呈现出病态虚弱的苍白。这样的关鲲凌,楚楚可怜,根本没有了往日里的强硬。
“爸!”他吃惊地大喊,“鲲凌怎么会在你这儿?你怎么把她打成这样?”他简直像是被抽丝剥茧了般地疼着。
“她对我们存在威胁。”陆立行无视掉陆迟的紧张,当着他的面问关鲲凌:“关小姐,你看,我儿子对你牵肠挂肚。你不想说也可以,只要你归顺我们。”
关鲲凌冷声:“这两者有何分别?”
陆立行淡淡转眸:“陆迟,我尽力了,她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陆迟劝道:“鲲凌,你听话,说出来。”
关鲲凌看着他,轻笑一声。他就是软蛋,只会听爹的话,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。陆迟当然也看到了她的这个眼神,这种看不起他的眼神,他的脸色陡然暗沉下去。
就是到这时候,鲲凌依然对他不屑一顾,这个倔强的女人啊。他是说过要让她臣服,但绝对没想过让她死。可落到他爸手里,她只有一个字,死!
说了是死,不说也是死;服从是死,不服从也是死。这就是他的父亲,他从小到大惧怕的父亲。
陆立行吩咐道:“给我抽她,她一天不说,就抽一天。一直抽到她说为止。”
那个大汉上前,他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鞭子,鞭子上带着银刺,关鲲凌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冷意。现在不是冬天,她穿的衣衫很单薄,可想而知这鞭子打在身上,该是多么的刺骨。
她还来不及多想,鞭子就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,每打一下,都有刺划过她稚嫩的肌肤,带出一道血痕。
那是皮肉被挑起的感觉。
火辣辣的疼痛。
一下,两下……
痛,非常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