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娴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,像是被电到了一样。她佝偻着身体,早已不再清澈的眼里流下了浑浊的泪水,紧紧地盯着电视:“又……又安……是你吗……”
这个人一看就是成功的商界人士,却和她记忆里那张年轻的脸重合在一块,慢慢地、慢慢地,直到一模一样。原来他竟成了梧城首富!玉娴被拐后,偶尔也会听人谈起梧城首富。他们说他姓徐,是个心狠手辣、阴冷无情的人,曾经还把对手逼上绝路。她不知道他们说的人就是徐又安。
“哈哈。”主持人调侃地笑:“但现在徐先生已经是梧城的首富了,不知道哪位女士这么幸运,能得到徐先生的垂青?”
“只可惜我弄丢了她。我成功的时候,她已经不在身边。”
主持人很巧妙地转了个话题:“作为梧城的名人,徐先生一直不结婚令很多人好奇,到现在还没有婚配的打算吗?听说刘若兰女士可是为了徐先生终身不嫁。”
“并没有结婚的打算,我和她只是上下属关系。”那人淡淡地说:“我是个不婚主义。”
“那真是可惜了,本城不少名媛女士对徐先生可都是芳心暗许呢。”记者见他没有多说的打算,又继续问:“徐先生怎么会突然想要给中部的临尧县捐助呢?”
“第二次结婚后,她住在那里很多年。”
又问了几个商业上的问题,玉娴都听不清楚了。他的嗓音低低地响起,勾起了她一些伤感的回忆。他的眼,震惊、愤怒、悲伤,像当初一地的绝望红色,让她每每回想起来,都痛到难以呼吸。
当年和孙彦东离婚后,玉娴万分后悔,想着去找他却已是没有那个脸。她回了家找父母,看到的便是姐姐和父母,他们三个一家人,对她唾弃鄙夷。唯一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弟弟,当时出去打拼,不在家里。她实在无处可去,四处流浪,走出了梧城,来到了临尧县。就是在那时,她被第二任丈夫收留,他是个老实人,对她实在好,后来他们结了婚,相安无事过了五年后,丈夫在矿场发生意外离世。
玉娴一个人,没有子女傍身,被婆婆赶出了家门。偏偏外头世道混乱,她才三十岁,本就是极好的样貌,被一群人贩子拐走,还被抢走了她穿越来一直随身携带的玉滴子。鸽子卵大小的玉滴子,苍翠欲滴,绿的仿佛能掐出水来。这是个宝贝,是她在后来下乡、那些贫苦的日子里,她的依靠。宝贝没了后,她一度崩溃,没有安全感。她第三个嫁的男人,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,当初花了极低的钱买了她,因为她并非清白人家的女子,他没少跟她动粗。
玉娴那时候每天都生不如死,白天做主妇的活儿,晚上被丈夫强迫着。也可能是报应,当初私自喝药流掉了第一个孩子后,她后来一直没能怀上。她丈夫渐渐也看出了不寻常,经常对她家暴,她想要逃走,却总是会被发现,直到现在,她已经五十岁了。
玉娴再次看了眼电视里的男人,忍不住掩面痛哭。他和她现在是云泥之别,她已经不再年轻。她五十岁,头发稀疏,隐隐发白;脸色枯黄,挤满了皱纹;驮着背,身如枯槁;一双手长满了茧子,皮肤松弛,活活像个六七十岁的人,和乞丐都没有区别。
那个年轻骄傲的玉娴,名牌大学毕业的玉娴,竟落到了这般田地!
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,自食其果。可是她不甘心啊,她识人不清,遇人不淑,真的好不甘心……
“贱。人!”身后传来丈夫暴怒的声音:“好啊,让你给老子洗衣服,你居然敢偷偷看起电视!”
玉娴猛然转过身,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。
丈夫用力地扇了她一巴掌,对她拳打脚踢,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使劲地往地上撞,破口大骂:“烂货,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这么个破鞋,这么多年了连个蛋都下不了,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贱人!”
“就你这副烂样子,还敢背着老子看男人。哪个男人不长眼,会看得上你这个破鞋!”
“……”
玉娴犹如一个破布娃娃,脑袋被磕在地上,重重地、一下又一下。有什么东西从后脑勺流了出来,粘稠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裳,她的意识渐渐模糊,前尘往事像走马观花般回现。
239 遇赵纯
“丫蛋小姐,留步!留步!”李一白不顾手上的痛,追着关鲲凌。
田桑桑心头一凛,他是怎么发现她就是丫蛋的?
谁知,李一白并不是在叫她,而是绕过她,直接走到关鲲凌的面前。他眼神晶亮:“丫蛋,我是李一白,幸会!我想和你认识认识,不知道你有没有空,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?
田桑桑:“……”
“一白。”李梅已经不敢再说田桑桑和关鲲凌了,小心地拉了拉李一白的衣袖。“还要去找文秀呢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李一白站着不动,执着地注视关鲲凌。很难把丫蛋和小龙女的形象联系在一起。
关鲲凌脸色沉了又沉,鸭蛋?疯子呢。唤她鸭蛋。
她眼里迸发出杀气:“滚。不然我会杀人。”
卧槽!修真者都是这么拽的吗?
“走吧。”李梅后怕地拉着李一白。
李一白虽然不情愿走,但看关鲲凌的态度,很怕被修真者抓去练炉鼎,所以他只能跟着李梅离开。
东海传媒学院外,一个长相俏丽甜美的年轻姑娘站在校门口。
待他们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