猖兵款款而答。
曹春生沉着脸色,他转过身子想说话时,后面的五斗道长刚刚睁开眼,顺手甩出一张五千枚铜子的票据,嘴角咧笑道:“去,我倒要看看,是一张画能打动这庄光珠,还是我这来录入道籍,让他来行公事的人能让他下来。”
“师傅稍等。”
曹春生拿着票据,他望了望黑沉沉的天色,以及山上明晃晃的灯火群,蓦的拽过一只猖兵,让他领着自己去那南街的‘画廊’里,去那儿买些心意。
“嘭~!”
画廊的大门被一阵巨力踹开,里面正喝着酒,脸色微红的老板被门外的冷风一刮,蓦的打了个喷嚏,刚抬起头想要叫骂的时候,一个高大的人影便遮盖住了他的视线。
“你这儿卖画?”
曹春生甩了甩手,他看着柜台里面破旧的画册,里面几乎都画的是水墨图,且画面仅仅只有些老树、小桥。以曹春生的审美看不出什么厉害的,不过却也能分辨出这画册基本上都年岁不长。
他指着一副较为完整的画念叨:“这一副多少铜子?”
“你买画?”
店家虽然有些愤怒,但听着曹春生口中道出的话语,刚才的不舒服顿时散的没了个影儿,他紧了紧衣服,探头时刚好撇间后面的猖兵。
“多少钱?”
曹春生语气重了些。
那店家主从猖鬼的视线中挪开,又看了看曹春生的面貌,这才摆手笑道:“不多,不多,一副四千枚铜子。”他说这话语的时候,伸手拉过曹春生的肩膀,探过头去:“看样子,小兄弟你是要给庄道长送心意吧。。。。。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若是的话。。。。这画还要再加一千枚铜子。”
那店家主看出了曹春生的面色触动,他招招手道:“我可是为你好,这一副山水墨画以前可是鼎鼎有名的物件,卖你五千枚不贵,再者,你若是送给庄道长以表心意,这画册陈旧的模样刚好可以凸显道观的沉淀。
“小兄弟,你要知晓,这越贵的物件,越能让人有干劲。”
店主拍打着肩膀,一副过来人的模样。
曹春生左右撇了一眼,将手中的票据扔过去,让那店家主将其好生包裹起来。
“包着?不必了。”
店家主将柜台里面的画册拿出,使劲的将其窝成一块,顺手塞到曹春生的手中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曹春生撇了一眼,嘴角咧笑。
他如今才知晓,这柜子里的画册明明年岁不长,但就是褶皱的厉害,甚至有的还撕裂了许多,如今看了这店家主的做法,才知晓原来就是这般弄的。
“走吧,我也陪你去山上一趟。”
“你也去?”
“嗯?”店家主楞了一些,他先指着门口的猖兵,又挥动着曹春生给的票据笑道:“虽然都是自家人,但一些面子工程该做还是要做的。”
“再说了,我若不去,谁来买庄道长的画?”
“走吧。”
曹春生看着手中的纸团,也没感觉这卫阳府跟梅花县有何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