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位坊位处在县城的中央区域,周围也没个高大树木遮盖烈日,如今下午的阳光在寒风中闪烁着,好像在啪啪作响,快要绷裂似地。
曹春生望着上头。
紧闭的门窗严丝合缝,半空的寒风噼啪作响,自己的单薄长袍,林御海座下的一阳符甲马,凡是肉眼可见的物件,都能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冷气。
不知是这涂卫坊的缘故,还是怎得。
总感觉浑身不得劲。
压抑。
曹春生转过头去,叫上五个捕快后,才跟着林御海继续环游在涂卫坊。一路走过去都是透露着贵气的大人物,干净整洁的街道没个垃圾、坑洞,即便在梅花县颇多的老鼠,如今到了这个地方,似乎也觉得有些羞愧,不在这儿落窝。
“这是梅花县吗?”
曹春生忽的问了一句,他后面跟着的姓松捕快楞了一下,但还是驾着马匹走过去:“是的曹大人,这儿就是梅花县,咱世世代代居住的梅花县。”
“我印象怎没这般画面。。。。。”他喃喃念叨,又忽地转过身去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的松弘快。”
“嗯,好名字。日后可愿意跟着我一块干事?”
松弘快楞了一下,他看着后面的几个兄弟,犹豫片刻才道:“大人,我后面的几个兄弟也想。。。。”
“愿不愿意?”
“小的愿意!!”
五个捕快话语齐声,震的鲤鱼袍哗啦作响。
前面的林御海将话语都听入耳朵,但只是坐在马背上飘出的冷气涡流上,哼着小歌,晃着脑袋。
大日西沉,眼中的梅花县越发暗淡,曹春生骑着黄棕马撇过涂卫坊正点着灯的‘灯人’,满眼的灯柱烟色绚烂,活像一个个跳动的新鲜心脏。
穿过涂卫坊。
后面的五个捕快相继离去。
曹春生看了眼后面逐渐暗淡的灯光,便知晓已经出了涂卫坊而到了北山坊,路上熟悉的鼠叫声、马蹄落在坑洞里发出的咚咚声,都一一相继出现。大抵是为了提前阻挡冬天的大雪,北山坊一些门户口都挖了一条小沟。
但这也方便了鼠群的游走。
“抓他!!抓他啊!!你这笨鸡!真是蠢到家了!”
路过一家巷口的鸡窟。
一阵阵的叫骂声自窗口传出,即便是门窗关的严实,但曹春生依旧能听到几句带着祖宗的话语。心绪至此,他也想到自己还买下过一只三花鸡。
“过几日带三花鸡斗几场。”
“省的十月份去看开明山办的比赛,若是还不到几回合就被干下,那就出了丑了。”
黄棕马鼻翼喷出一道白气。
曹春生缓过神来,五斗观的石阶刚好印在他面前,他低着头,底下的黄棕马甩动着尾巴,鼻翼到处都窜着白气。又看了看上面的石阶,眉头微挑。
“这马怎么上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