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,你怎么才回来?是不是想借机偷懒?!我可是和宜合师弟擦了一早上的星君像。”
“你还想不想吃?”
曹春生晃了晃三只刚烤的土鸡:“不吃我扔了。”
“吃!”
宋宜心撂下手中湿布,赶忙晃着小肚子站在桌子旁边,不一会儿晨宜合也处理完神像的工作,跟来一块吞吃饭食。
“春生哥,这几天你有事吗?”
“没。”
晨宜合和宋宜心相视一眼,他放下手中筷子道:“春生哥能不能帮我把地道清洁一番,小家伙在里面住的不舒服,如今鳞甲里长了些虫子。”
“师傅不清洁地道吗?”
曹春生咬下娇嫩的鸡腿,肉汁飞溅入嘴里。
那地道好歹是五斗道长做实验的,不过能被两个家伙明目张胆的进去,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。
“师傅才懒呢,这地道都废弃一年多了。”
宋宜心说到这儿,他沾满鸡油的手拽了拽曹春生衣角:“师弟你可别给师傅说小家伙的事情,小家伙是我们探寻地道,在一处水坑里面找到的,师傅不知道。”
“嗯,求求春生哥了。”
晨宜合吃完了面食,他擦了擦手上的油脂,拉着曹春生腿晃悠着:“春生哥~!你要是答应了,我晚上教你怎么招鬼,师傅教过我唤鬼法的~!”
“好好好,正好师傅这几天不在。”
他伸手弹开宋宜心的肥指头,蹬了蹬有些发麻的腿。观里的藤椅被安书铭坐坏,虽然自己是习武之人,但长久站着吃饭总是有些难受。低头看了眼两个小家伙,皱巴巴的道袍上沾着油脂,上面有些还破了许多个洞,脚上穿的布鞋也有些脱线,跟着没人要的家伙似地。
明天去买些椅子,顺便去周婶子那儿弄两套衣服吧。
曹春生心想。
入夜三分。
直到今天五斗道长给了迷阵令牌,曹春生才晓得外面成群的油墨树是干什么的。如今九月中旬,墨香萦绕鼻翼,晨宜合坐在石阶,手里拿着一杆黑色小幡旗,挥开飘落的枯叶。
“锅灰,香烛,香,小瓷坛,一只猪头。”
“还要什么?”
寒风有些大,曹春生眯着眼睛,跟着宋宜心将一堆物件摆放在道观门口的石阶上。
照晨宜合所说。
观里供奉着星君大人,小鬼不敢去其内。
只有将小坛落在门口,再摆上猪头、香烛等,这有这般做足了诚意才能用咒语勾来小鬼。
“够了春生哥。”
晨宜合抓起一把红香,点着后在半空晃了晃,不多时,一阵烟气便环了一圈。一旁的宋宜心也没闲着,他嘴里念念有词,又将新鲜杀好的猪头嘴掰开,往里塞满了锅灰。
“师弟,你跟晨宜合学这干啥?”
宋宜心站起身来,问道:“师傅教我们的时候,说这是小道术法,没甚大用。以后若是修为有成,还可以直接去地府当鬼差,那可比唤鬼厉害多了。”
“小孩别问那么多。”曹春生撇撇嘴,五指一握将鼻翼漂浮的烟气捏散。
“春生哥,帮我晃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