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劫喃喃自语。
他走下马车。
望着欢呼的秦人。
有种莫名的酸楚。
他在赵国为相多年。
衣食奴仆全部从简。
连续三年为百姓减免赋税。
帮助他们改进种植粮食的方法。
还为战死士卒争取更高的抚恤金。
他是得罪了权贵不假,他也认!
可这些百姓有人感激他的吗?
也许有,但也很少……
他离开邯郸时,有的只是欢呼。
就如同是送走了瘟神。
没有一个百姓走上前来。
而这些秦人呢?
公孙劫望着他们。
甚至感到有些愧疚。
因为秦赵两国是死敌。
自他担任上卿起,两国经常交锋。
秦国虽能取得胜利,却也是惨胜。
所以秦国这些年都没占到什么便宜。
这些来迎接他的秦人,家中是否有死去的秦卒呢?
即便知道他是赵人。
甚至还流淌着赵国宗室的血脉。
百姓们依旧愿意相信他。
“建文君,建文君!”
“这是我们秦国的酒!”
“还请君上勿要嫌弃!”
只着粗布短褐的老者走出。
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陶碗。
公孙劫却是一笑。
接过陶碗,一饮而尽。
这就是碗浊酒,味道还有些苦涩。
可对公孙劫而言,却是最为可口。
甚至比秦王政给他的还要甜!
“好,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