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幅装模作样的认真下,他的污蔑被包装得很好,要不是月侵衣就是当事人,他都忍不住要信了。
“我那时候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倒的,所以才扑过去……”
江怜潮一副有些讶异的样子顺着他的话继续说,“正好扑到我怀里?”
事实就是这样,他那天晚上就是不小心,却又刚刚好,月侵衣当然知道自己是占理的,却被对方那副样子弄得有些难堪,小牌小耍地只是将手机屏幕按熄了,不过一瞬就又把一切恢复原样。
对面注意到了这点异常,怕把人惹急了,刚准备赶紧掐住这一话头,就听见月侵衣开了口。
“你那时候那么用力,手上是的,嘴上也是的,还,还不停跟我抢我里面的水,还抢空气,什么都抢跟个强盗一样,我都快缺氧了你都不肯松一点点,还不是因为你我才没力气推你。”
被人指控的感觉怎么样都应该不会和享受搭边,这边强盗·江怜潮却无端的生出几分愉悦,他的目光定在对面人不断张合吐字的唇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月侵衣因为不断说话,唇上有些发干,说话途中舔了几下嘴唇,被舔后的唇上润上一层水光
江怜潮向来不怎么热衷于帮助他人,此时却罕见地有了做好事的意图,想着帮对方润润唇,怎么润?他看月侵衣的方法就挺好的。
他走神的时候月侵衣已经停了嘴,刚才那一番控告是在为自己争取清白,这会该江怜潮认错表态了。
“好吧,是我误会你了,你不是那种欲拒还迎,水性杨花的人。”江怜潮看出月侵衣所期待的,摆出一副被他说服了的样子。
他话里头明明是否定词,否定月侵衣不是那类人,月侵衣却觉着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肯定一样,但他没去纠结,看了看时间,记得这个时候江怜潮那边已经很晚了。
“现在不早了,你是不是该睡觉了?”月侵衣无端被他污蔑了两回,这会却仍是体贴地劝对方早点睡。
“嗯,你来挂电话。”江怜潮也没拒绝,留了句话后就没再看手机,起身时却把手机也带着。
月侵衣没听清他的话,刚准备再问一遍,就见到眼前的画面一转,就跟着江怜潮到了浴室。
放手机的动作随意,随意地将手机竖着卡到了置物架上,正对着一面斜架着的半身镜。
这是要干什么?月侵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开口再问,他想到了什么,默默地把刚才的问题暂时藏了起来,
镜子里的人始终是背对着镜子的,没有发现浴室里多了一道视线。
他的手抓着衣领顺势将衣服扯了下来,平日里静伏在衣下的身材就那样直白地露在了灯光下,月侵衣一看到对方的动作就立马伸手捂住了眼睛,手机也暂时放到了膝盖上。
直至他又半捂着眼睛重新将手机拿起,他都没有记起视频通话有挂断这个按钮。
画面的主角将身子侧对着镜子,用心锻炼过的成果在灯光下一览无余,正在接受未来使用者的隐秘的检阅。
细密的水珠喷洒下来,顺着他腹部的线条缓缓往下流,经过几条凸起的青筋时变得有些缠人,不愿意继续流动。
再往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,要露不露地勾着人,每次水珠淌过时月侵衣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往下,只是次次都无功而返。
月侵衣的手仍旧心虚地半盖在脸上,以此减轻一些负罪感,被发现时也好为自己开脱,解释自己什么也没看见,只是除了他自己应该没有人会相信。
江怜潮的头发被水沾湿,他的手指插·入发间,将坠着水滴的头发往发顶推了推,垂下的睫毛掩着他此时的思绪,像是在发呆。
这副样子与他平日大不相同,水流冲洗掉了他身上的浪劲,而为他添了几分含蓄,含蓄地勾人,勾他亲自挑选的观众。
月侵衣的手指微微打着颤就要放到挂断按钮上,落在镜中人身上的目光始终没有收回,镜中人忽然转身正对着镜子,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,与月侵衣的目光正好撞上。
还以为被发现了,月侵衣的呼吸都停滞了一拍,随即安慰自己应该不可能,却见对面人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,缓缓开口问道:“想不想看得更多?”
他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一齐响起,月侵衣却只听见了他的声音,只觉的那头的水汽都涌上了他的脑子,湿漉漉地一团,让本就发热的脸上的颜色更甚。
好像,被发现了?
作者有话要说:
嘿嘿[猫爪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