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事实,他的灵魂、头脑、内在很强大。
余遥多往他身上看了几眼。
睡梦中骚扰的人,醒来只有尾巴上的那一点点记忆,除此之外什么感受都没有,她刚有些惋惜,就见那边的人将腰间挂着的胳膊拿开,高高悬起,腹间登时一空,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,邀请她一样。
余遥心中一喜,甭管是不是这个意思,连忙将手放过去,搂住他的腰。
睡前或者睡后抱着人,真的很治愈,像是抱着抱枕,其实比抱枕还舒服,因为清楚地知道,被抱的人是她喜欢的,惦记的。
每次一搂,鼻息下都是好闻的气息,能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感受到底下年轻地、鲜活的生命。
把他熬睡着了还能在揉他小肚子的时候,听他无意识地从嘴里溢出的低吟。
声音好听,没睡醒的时候带着丝丝缕缕的哑,更好听了。
当然在人家睡觉的时候打扰人家很不地道。
余遥自己非常讨厌有人吵她睡觉,那种暴躁心烦的感觉印象太深,所以她很少这么闹方堰。
每次临睡前都会离他远一点,知道自己睡相不好,怕吵着他。
然而意识和身体剥离,道理都懂,就是身体不受控制,每天晚上都会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过去干扰人家。
难为方堰居然忍受得了,可能也习惯了,竟然真的能睡着。
余遥手伸进他睡衣内,顺着他线条优美的地方轻抚。
他俩现在这个关系,已经不需要再通知他,得到他许可,想了直接上手就好。
晚上不动他是想让他睡个好觉,他白天挺累的,脑力工作者,睡不好第二天看字是飘的,影响他判断。
他现在醒着没关系,平时她也会趁着他半梦半醒之间骚扰他,看他睡眼蒙胧,懒洋洋又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偶尔手劲大了,或者不小心碰到他有伤的地方,能听到他压抑地闷哼。
清醒的时候很少,犯困了或者干脆没睡醒的时候一点都不吝啬,还会发自内心地笑。
是干净的,纯粹地,不含半点伪装的那种。
余遥很喜欢,因此没少闹他,今天也是,折腾到他失了劲力似的,一点脾气都没有的闭上眼沉沉睡去才收了手。
睡着的方堰像丢了灵魂的洋娃娃,没有醒着的时候有意思。
余遥自觉无趣,也跟着睡去。
大概这么过了三四个小时左右,十点多,照例是方堰先起床,赤足站在地毯上换衣服。
他动静很小,不过余遥还是被他吵醒了。
事实上是睡太久自然醒的。
如果是以前,她会避开不看方堰换衣服,现在就光明正大的趴在床边,瞅着他换。
几乎眼瞧着他往那具漂亮的身子上上枷锁似的,一件一件、从里到外裹上束缚,把好看的地方都藏起来。
方堰穿衣服好看,其实不穿更好看。
他换的不是外出的,是居家服。
他这个人吧,讲究到离谱,在床上的睡衣就只能在床上穿,下了床是居家服,出门又是另一套。
一天最少三身,几乎每天看他换衣服。
回家一次,起床一次,吃完饭上班前一次,平时如果余遥碗筷搁洗碗机里快,还能搬个椅子坐在门口看他赤着雪白的足,踩在床沿,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衫,扣穿西装必备的衬衫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