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”
海棠在一旁替张黧顺了顺气,彩魅白魅结婚后,元修和海棠也就回到张黧身边了,毕竟现在彩魅是郡主,再在身旁侍候张黧,于情于理说不过去。
只是海棠不拍她背还好,这一拍,她倒是全数把吃的东西吐出来了。
“娘娘,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!还是快把这安胎药喝了吧。”
“唔…呃…”又是一阵更猛烈的呕吐。
入夏以来一直反胃恶心,还当是中暑了,请了太医才知,原是有喜了。
自此,陈煜对她便是百般呵护,天天这保胎的汤药不知道要喝多少碗。
可是,这汤药这般苦,她只要闻上一下,便是吐的止不住。
平日里陈煜便会在一旁哄着她喝,再时不时弄来一块蜜饯,她也将将就就会好上许多,只是今日…陈煜倒是不在金华殿。
“海棠,皇上去哪里了?”
“方才沂王爷进宫,来找皇上下棋呢。”
陈沂?
这陈沂与陈煜关系应该不怎么好吧,怎么这一段来往这么频繁?
这么想着,陈煜便是回来了。
遣了海棠,便坐在张黧身侧,皱皱眉,“还是这般难受吗?”
点点头,也并没有说什么,孕吐是谁都会有的,说多了也就让他更操心罢了。
“方才我听海棠说,今日陈沂进宫找你了,可是有什么事?”
陈煜眼眸一沉。
方才陈沂与他论棋,黑白子交错间陈沂一改往常,竟是用黑子堵他一周,前后无路。而又不与他下完那盘棋,只道了句:“皇兄,可要小心了。”说完便是抱着棋盘走了。
陈沂此举,可是在暗示什么?陈煜猜不出。
“没说什么,只是下棋,你现在有孕在身,就不要过多操劳了。”
☆、(九十三)自是花过血映雪
自是怀孕以来,张黧便是分外的爱吃酸。
这新下的黄杏酸的旁人只倒牙,却是成了张黧的最爱。
这一个接一个的吃,不见个头。
“黧儿,你少吃些这个,虽你眼下喜酸,察觉不出它酸,可是你的牙齿也受不了啊,一会这吃饭又要牙根软的吃不下去了。”陈煜皱皱眉,眼见面前的餐碟内黄杏又是没有了。
张黧皱皱眉,面部表情不是那么舒展,捂上胃,不说一句话。
陈煜一有事情不同意,她便是摆出这幅表情与他慢慢磨…不怕他不准。
果真,这招百试百灵。
陈煜哪舍得她有分毫不爽?叹口气,道:“再上一碟黄杏!”
张黧嘿嘿一笑,朝他吐了吐舌头。
不一会儿,便是有个公公端着托盘进来了,托盘上宛然放着一碟黄杏。
那公公头压的很低,张黧完全看不出他是谁。
那公公轻轻放下黄杏,却也没有再动,就那么站着。张黧也不去管他,伸手捏了一个黄杏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