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敢向玄顶宗的人出卖本宗信息,找死!”
话音刚落,姜启扬手一道剑符打出,伴随着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左运济的身躯瞬间僵直,继而如山崩般颓然倒地,身边案几上的茶盏等物随之倾覆,乒乒乓乓,碎响一地。
待到那杂乱之声渐渐消散,四周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。
姜启缓缓环视现场众人,声音低沉而冰冷,字字如针,直击众人心扉:
“退出我炎宗也就罢了,竟敢将我炎宗信息,暗中出卖给敌手,真是死有余辜!若再发现有人胆敢暗算我炎宗,杀无赦!”
现场气氛冷至冰点。
良久,现场在座的尚缺道似是下了决心,他微微躬身一抱拳,言道:
“姜宗主,敢问左长老出卖贵宗信息给玄顶宗,可是有什么确凿证据?”
姜启闻言,双眸微眯,一抹寒意悄然浮现,这细微的变化让尚缺道心中猛地一凛。
姜启再度环视四周,目光最终定格在尚缺道身上,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:
“确凿证据?你们所有人的举动,尽在本座的洞察之下!”
此言一出,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愕然,众人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惊之色。
姜启见状,脸上泛起冷笑,语气中满是嘲讽与自信:
“不信?那本座就说给你们听!”
言毕,他伸手一指在座的谢友藻:
“你,昨日申时开始,便在城中清香圃与人饮酒至酉时末。”
随即,他的手指一转,又一指在座的丘戦渊:
“而你,昨日黄昏时分,细雨蒙蒙之中,与人在雨松亭内品茗。”
接着,他的目光又扫向了在座的封广疆,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言道:
“你,昨晚是在城中宏泰坊过的夜。”
……
此言一出,四座皆惊,众人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目光,心中更是涌起了难以名状的忌惮与好奇。
最终,姜启的眼神犹如锋锐无比的剑芒,径直射向尚缺道,言语间大有深意地说道:
“至于你,昨日并未在自己家中过夜,而是在城中磨子街害羞桥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尚缺道猛然间从座位上弹起,双手抱拳,对着姜启连连作揖,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:
“姜宗主,在下深信您所言非虚,还请您大人有大量,莫要再往下说了。”
姜启闻言,嘴角弯起一缕淡笑,眼神儿充满了深意,轻轻扫过吕言堂。
此刻,吕言堂心头微动,目光在姜启与尚缺道之间徘徊,满是狐疑之色。
原来,姜启方才不经意间提及的磨子街害羞桥,竟是隐匿着他一位红颜知己的幽居之所。
眼见姜启如同细数自家珍宝般,将自己前一日的行踪一一道来,在场众人心中那份淡然瞬间烟消云散。
正所谓“哪个身后无隐秘?谁人背后不说人?”。
这些私密之事一旦被姜启公然掀开,且不论其他后果如何,单是原青山派这些旧人,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,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