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的那叫轿子吗?!那叫凤辇。”
……
此刻,谢松庭的龙辇上正坐着江逾白和崔琳琅,崔琳琅一身凤冠华服,不时偷眼去瞧一旁的“谢松庭”。
好像有哪里不同了,但是,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,似乎比前些日子见时,更英俊倜傥了一些呢。
崔琳琅抿嘴笑笑,伸手勾住“谢松庭”的手指,“皇上。”
江逾白一怔,忙向外抽手,但是,一时竟没抽出来。
江逾白从面前的长案上捏起一块点心递给崔琳琅,“吃吧。”
崔琳琅一怔,含羞带怯的接过那块点心,轻轻咬了一口,可是她的手指却仍然没放下。
江逾白忍了忍,也作势拿起点心吃,同时,左手伸出两指点在崔琳琅的腰部,崔琳琅只觉腰部一紧,而后,整个身子便僵住了。
她甚至想扭头看谢松庭都扭不了了,舌头也僵住了,说话也说不了,眼睁睁的觉得谢松庭抽出了手指。
“嗯,这样就老实多了。”
崔琳琅一怔,脑子里一片空白,这声音不是皇上的,这个人不是皇上,那他是谁?
还没等崔琳琅想明白,龙辇便向前移动了,在御林军的簇拥中,还有百姓们的欢呼中缓缓前行。
虽然,崔琳琅身子不能动,但是,心脏却噗通噗通的跳的异常激烈。
她从未感受过此等场面,被人欢呼簇拥的场面,以往,她都是低等卑贱的,她做闺女时,是庶女,长得绝色的庶女,在崔氏的待遇可想而知。
祖父和父亲看重她,但是,又因为出身的原因,又只能在某些方面看重她。
家族有多看重她,同辈的姐妹们就有多么轻视她。
就连她离开崔氏来上京的前一晚,族里的姐妹们还说,她去上京给某个大官当姨娘了。
她们说的没错,她现在确实是姨娘了,姨娘,生死都身不由己,魏夫人一杯毒酒就可以要了她的命。
而现在,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,她俯视芸芸众生,芸芸众生也簇拥着她,她对他们生杀予夺。
权力的美酒真是容易让人沉醉其中啊,要是可以的话,她应该先要谁的命呢?!
魏巍那个老东西吧,是他毁了她清白的女儿身,让她每天被一个满身老人斑的老东西搂着,做那些令人恶心的事情……
她僵着脖子,想去看看旁边的皇上,若是能和他共度良宵,她就算死了也甘心。
可是,她不能动,一动也不动,只有眼珠子可以勉强转动两下,而就在她眼珠转动的片刻,就见几个黑衣人飞身而至。
江逾白双臂展开,如白鹤般腾空而起,袖中长剑出鞘,直劈为首的黑衣人。
其他的黑衣人和江逾白缠斗起来,须臾间一黑衣人自旁边的楼阙上凌空而下,擒住崔琳琅的肩膀转身消失于鳞次栉比的楼宇间。
余下的黑衣人立刻四散逃开,人群混乱如潮涌,涌向各个方向,也冲散了屠员外的人。
“温将军!”混乱的人群中一声嘶吼,一个瘦小的孩子钻入人群,追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