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行,我就不去大明宫了,龙辇撤了吧。”
曹公公正在外面支棱着耳朵听着呢,一听到皇上说撤了龙辇,忙抬手,“龙辇撤了,撤了,快撤了!”
温初聚看着离开的龙辇,喉结微滚,拱手道:“皇上一言一行,一病一愈都是大事,起居舍人沈醉昨日已经当值了,会记录皇上今日的病情。”
“沈醉当值了?!”温初颜瞪大眼睛看着谢松庭,谢松庭捏捏眉心,“我记得当初给他休沐一个月,算日子,确实应该回来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怎么办啊?!他昨日就当值,那昨日的事是不是?”
温初颜皱着眉头,看一眼画堂春,顿了下,又道:“还有以前的起居注,我都没怎么写啊,他要是检查怎么办?!”
画堂春一看温初颜的怂样就来火了,“看看你这怂样,你现在是什么身份?是大虞的皇后娘娘,你怕什么?!检查又怎样,你就说没记,孕期不舒服!他能怎样养?!”
“可是,这样可以嘛?我们当时说好的,分好任务的。”
“当然可以!姓沈的要是敢说半个不字,大师兄我扎哑他!这皇后白当了,还被一个起居舍人欺负。”
画堂春嚣张的说完,又看温初颜,压低声音,“昨晚怎么了?给师兄说说。”
温初颜白他一眼,道:“想知道?”
“嗯。”画堂春点点头,“非常想!”
温初颜看向门外,“那你把我哥他们打发走,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真的?!”
“嗯!”温初颜点头,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”
“好嘞!”画堂春一撸袖子,“看师兄的。”
他大步走到门外,向温初聚使眼色,“都散了吧,散了吧,皇上这边的衣食住行,和,房事!我都会交代的!”
“房事”这两个字,他说的特别重!当内室的温初颜听到这两个字时,简直如五雷轰顶,脑子里被震的一片空白。
她扭头看谢松庭,“大师兄刚刚说的是……”
而谢松庭微微微扬着唇角,似乎还在笑,温初聚不禁有些怒了,“你还笑的出来?!”
“你让大师兄去处理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大嘴巴。”
此刻,外面的众臣也安静了,也就安静了那么一会,就听到一声喊,“什么?房事?!皇上现在怎么能有房事?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啊!”
“莫不是宠幸了哪个宫女?!”
内室的谢松庭瞬间黑脸了,正要开口说话,就被温初颜捂住了嘴巴,“稍安勿躁,听大师兄怎么说!”
就听外面的画堂春说,“你们别乱猜了,我是太医,还是你们太医?!皇上要宠幸谁,要你们管?!”
一声冷哼传来,紧接着就是秦大人的声音,“画郎中,你还不是太医,我们这也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。”
“皇上正当壮年,气血方刚,皇后娘娘又有身孕,这得想个法子啊!”
画堂春轻描淡写的道:“那秦大人有什么法子啊?!”
秦大人笑了笑,“简单,让皇上广开后宫,雨露均沾,就不用劳动皇后娘娘了。”
画堂春呵呵两声,心想,这秦大人可真是作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