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宗帝摆手,“再等等,要谢松庭和国公府的人一起上来,才更有趣。”
曹公公干笑两声,心里七上八下的,要不要告诉皇上,那群人里没有谢松庭啊?
不但没有谢松庭,连御林军也没有!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,他不敢知道啊!直觉告诉他这是大事,天大的事!
不知道皇上会被气成什么样呢?!
曹公公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外面,脑子里却想着告老还乡后的美好画面。
还没想好坟地选哪,就看到御道上现出一个瘦削的身影,看着像是温四郎。
不过就他一个人,国公爷呢?难道身体还没好?
哎,也不知道国公府一家的命运会是如何。
如果国公府没了,北陵王府也没了,那北境边关谁来守呢?!蛮夷不是长驱直入吗?!
难道又要和亲?!
国公府可就一个女儿,下面只能是皇上自己的女儿去了。
曹公公正感慨着,看着温四郎已经走到御阶前了,娇娇弱弱的样子,似乎风一吹就能倒。
他的面色白的有些不正常,更显着一张薄唇异常的艳,
穿堂风进来,他轻咳一声,用洁白的帕子捂住唇角,只露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。
他向曹公公微微点下头,曹公公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进殿通传,“皇上,定国公府的人也到了。”
“好!”仁宗帝一击掌,乐呵呵的道:“都宣上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觐见的人依次入金銮殿,先是传旨太监,再是雁门关的几名将领,而后是温初聚。
等人都进殿了,仁宗帝还在伸着脖子往外看,“谢松庭呢?还有御林军?他们脚程这么慢吗?押送个人要这么久?!”
曹公公两手一摊,满眼无辜的看向那传旨太监,那太监磕头如捣蒜,“皇上,皇上,谢松庭,他他,他他,他!”
仁宗帝啪啪啪的拍了几下长案,“你会不会说话?!不会说就把舌头割了!”
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!”
“闭嘴!说,谢松庭到底怎么了?是死是活!”
“回皇上!”那太监又砰砰磕头,“谢松庭,他反了!反了呀!”
“什么?!”仁宗帝缓缓站起身,“你再说一遍,他怎么了?!”
“他反了,他造反了!几百名御林军都被他杀了,只留奴才一人,给皇上带话!”
“胡说!”仁宗帝看向地上跪着的人,“谢松庭人在雁门关,雁门关将近五万将士,拿不住一个谢松庭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