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殿下!”
不过两炷香的功夫,朱见文就被抓回来了。
雁门关驻军地,凡是六品以上的将领都在场,冯元木当众宣读朱见文的罪状,问他是否认罪?!
朱见文一开始还嘻嘻哈哈的没当回事,他以为冯元木不敢动他,而谢松庭不过是临时在雁门关,没必要蹚他的浑水。
可是,没想到谢松庭竟然很认真的在核对地方驻军的律法,并且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大虞律法地方驻军第三条,强抢民女,施鞭刑,判流放,第四条强抢田产商铺,施肉刑,判流放……”
说完,谢松庭将律法放在桌上,垂眸看跪在地上的朱见文,“你这数罪并罚,半条命就没了。”
朱见文有点慌了,面上还在强撑,“世子殿下,属下错了,请世子殿下给属下一个机会。”
“若是给你机会,那其他违反律法的人呢?这大虞的律法只是摆设吗?!”
朱见文呵呵笑了两声,“殿下,属下的姐夫是荆州牧。”
朱见文说完,便小心观察谢松庭的神色,见他淡淡的“嗯”了声,便没有再说话。
朱见文更慌了,忙道:“殿下,您饶属下这一回吧,属下的姐夫一定对殿下感激涕零。”
谢松庭缓缓点下头,旁边列席的各位将领,以为这事就完了。
这朱见文又成功逃过一劫,上面有人罩着就是好,作奸犯科也有人保。
他们正准备起身走,就听谢松庭又道: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小小一个荆州牧就想左右律法,以为大虞没有王法吗?!”
朱见深起了一半的腿,又跪下了,他两股颤颤,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。
也怪他不知道收敛,以为王爷不在雁门关,没人敢真的管他了。
可是,谁知道,又来了个谢松庭!
这个北陵世子是连和亲的女人都敢抢啊!
思至此,他猛的抬起头看谢松庭,“殿下,我的罪行,我自然认。但是,殿下您的呢?您公然抢亲,这又是违反了大虞哪条律法?!”
“朱见文,大胆?!”冯元木怒斥!
朱见文梗着脖子道:“我说的有错吗?!难道殿下没抢亲吗?!”
谢松庭扬眉轻笑,“你说的没错,本殿下确实劫亲了,不但劫亲,还和温将军成亲了!”
“至于本殿下违反了大虞哪条律法,自然有皇上定夺。”
他顿了顿,淡淡的道:“可是,皇上并没有治本殿下的罪,你知道为什么吗?!”
谢松庭微微俯下身子,看着跪在地上的朱见文。
朱见文一触到谢松庭森冷的视线,就立时垂下头,手和腿都抖的不成样子,几乎要跪不住了。
谢松庭扫他一眼,冷笑一声,又看向在坐的众将领。
他的视线环视一周,缓缓道:“因为,本殿下击败了蛮夷,用实力告诉皇上,我们大虞有戍边浴血奋战的将领,不需要用女人和亲换取边关和平!”
“殿下说的是!”
一将领豁然起身,盯着地上的朱见文,“你的事能和殿下的相提并论吗?!你是强抢民女,殿下是救民女于水火之中,何况,那民女还是温将军!”
“就是,就是,温将军和世子殿下两情相悦,你算个什么东西,和他们比?!”
“就是!早该惩治他了,以为王爷不在,越来越无法无天,竟然敢强抢民女,铺子,我们雁门关的驻军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丢人的事。”
“是啊!是啊!”
众将领议论纷纷,谢松庭微微抬手,众人立时噤声。
“朱见文,强抢民女民产,数罪并罚,一条都不能少!”
谢松庭看向冯元木,“冯将军,你监刑!”
“是,殿下。”
朱见文一下瘫在地上,仰头看谢松庭,颤声道:“谢松庭,我不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