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有点痒。”不多时,聂小柔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我就说嘛,没有人到了我们这里按摩不笑的。”
“是吗?“虽然还是觉得有些痛,可是好像有说不出的舒爽。
“当然啦,我们这的精油推拿更棒,你要是试过了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“那个推拿就下次再说吧。”她还是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红果果的。
“那随你啦,话说在我们这边推拿的还有人因为太舒服而睡着了。”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不能按照周先生的吩咐对她进行针灸治疗了,钱同学心内有些失望,面上却半点不显,顺便不忘投下饵料。
“哦。”聂小柔淡淡地应着,心下有些向往但更多的是犹豫。
周永卓享受的是全身精油推拿,此刻还在包房里,聂小柔听着音乐,吃着这里的果盘,觉得全身暖暖的,不由有些昏昏欲睡。
周永卓出来时,聂小柔的头正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,仿佛小鸡啄米般。
他上前给她披了一件羊呢大衣,索性抱起她走了出去。连续输液十天,就算她再怎么焦躁无所事事,身体终究是累的吧。一个人输液的天数越久就越没精神,吻了吻她光洁的小额头,他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她睡得并不是很沉,感觉到额头似乎有羽毛轻柔地飘过时便睁开了眼睛。打了个呵欠,她睡眼迷蒙。
“继续睡。”他道,她把头往他的肩膀蹭了蹭,似乎在找一个舒适的位置,不多时竟真的沉沉睡了过去。
起风的夜晚,他抱着她,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做。他喜欢她像小动物一样对他完全不设防,就像刚刚在中药世家门口那样。
她变轻了,都说冬天人易发胖会长膘,她却消瘦了下去。
医生说她先天体弱,他看过她的病历,
刚出生的时候就是气管炎,呼吸道极其不好,她小的时候,对其他人来说极其普通的一个小感冒却可能要了她的命。如果她没有一个足够疼爱她的父亲,也许她已经不在人世。医生说像她这样的孩子居然没有慢性支气管炎简直是一个奇迹,而他想把这个奇迹继续下去。
第二天起来时,枕头旁边的那个位置凉凉的。聂小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阳光透过百叶窗格格照进来,地上印着或明或暗的条纹。其实阳光也是有形状的,不是吗?
推开窗,空气很清新,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,红梅肆意地绽放,她的心情就像这冬晨的太阳般明媚。
有个纸条,周永卓说他这三天都不会回来。
吃着红豆小米饭,她惬意地看着新闻,打的去快餐店的时候,她想着要给员工怎样的年终奖。
晚上七点钟的时候,她让陈叔陈婶关上了店门。
“快过年了,我们这店开到农历二十六就好了。陈叔陈婶你们回家的火车票买好了没有?”聂小柔笑睐睐地问着。
“还没呢。”陈婶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笑意,现在才农历二十呢,她还以为她和老公得到农历二十九晚上才能坐火车回家。
“那赶紧去买喽,陈叔陈婶这是你们的年终奖。”拿出两个信封她递给了陈叔陈婶。
“韩冥,秀文,这是你们上个月的工资,这个月的工资就先结算给你们。”
“谢谢。”邓秀文上前说道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来上班?”陈婶喜滋滋地问着,刚刚掂量了下信封,年终奖好像不少。
“正月初八的时候过来吧。”聂小柔道,既然要过年,大家就一起过个好年。
“我们也是一样吗?”邓秀文小心地问着。
“如果你们愿意,当然可以正月初八的时候来上班。”
“好,我们一定会来的。”邓秀文像是保证般地说着。
韩冥手里拿着钱,看着穿着浅咖色毛线短款外套,坐在椅子上的聂小柔,忽然觉得他和她很遥远,她外套上蓬松的毛绒十分别致,里面穿着件羊毛衫,北欧风格的,羊毛衫上的麋鹿栩栩如生;雪白的脖颈上,浅绿色的葡萄石项链发着淡淡的光,头上套着粉红色的粗棒针织帽,显得那样甜美而又贵气。平常她都是穿校服的,他们也是。当她不穿校服时,他却发现他除了校服似乎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穿了。
心,一下子难受了起来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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