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弯腰换着拖鞋,他忍不住冲厨房里喊了一声。的确,歌再好听,听多了也总会腻味的。
更何况,现在一听起这歌,他就还以为自己置身在那大操场里面呢。
可陈若男却没理会他,回了句:“你赶快去洗澡先,一会出来就可以开饭了。”说完,继续又哼起后面的段落来。
陈扬强忍住头皮麻的感觉,自顾自的进卧室找换洗衣服去了。他忙了一天,这时也确实是很累了,身上汗津津的,洗个澡再说。
回到卧室,一眼就在床上看到了陈若男帮他准备好的换洗衣裤,他神经大条得很,也没什么感觉,抄起衣物就进了卫生间,哗哗的对着水龙头喷射的热水冲起澡来。
卫生间隔壁就是厨房,陈若男的歌声时不时灌入陈扬耳朵里,让他很是不快,就又冲外头嘟哝着喊了一声:“若男,你别唱了成不?难听死了!我在外头忙了一天,回家里头你就让我清净些成不?”
咣!
外头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,陈若男的歌声戛然而止。
陈扬一奇,下意识就停住了抓头的动作,问外面道:“怎么了,若男?”
蓬!
一声闷响。
陈扬眼前一花,卫生间的小木门就被人推开了个四仰八叉。
再细一瞧,却是陈若男手里提着个不锈钢勺子,站在卫生间门口,冷着脸盯着他。
陈扬愣了足足五秒钟后,不知从哪吹来一股阴风,他身上光溜溜的,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这才猛醒过来,自己身上可是光着的呐!
他猛的低下头看看自己,然后马上又抬头看看陈若男那张冷冰冰的俏容。
呃。。。。。。
下一秒钟,只听“刷”的一声响,他飞快的扯过旁边钩子上挂着的毛巾,遮住那让他难堪的下身。
没办法,不遮不行啊,才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,他那不争气的小兄弟貌似已经开始冲陈若男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了。
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小兄弟后,他才张了张嘴,看着陈若男,瞠目结舌道: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?”
陈若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,同时还扬了扬手里的不锈钢勺子,“你刚才说什么呢?说谁唱歌难听?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!”
陈扬被陈若男冷冷的目光盯得浑身上下汗毛都倒竖起来了,赶紧说道:“若男,你听岔了,我不是在说你唱得不好,实在是你刚唱的那《铁道游击队》我这些日子天天翻来覆去的听,听得烦死了,我真不是说你唱得不好。”
陈若男满脸不相信,盯着他,还是不说话。
“若男,真的,你这要是唱得不好,那人林语该没饭吃了都,你说是不是?”
陈扬硬着头皮踩了人小林语一脚,也不知道林语这时候会不会打个喷嚏。当然,实事求是的讲,陈若男的歌声非但不难听,反倒是跟专业歌手有得一比,毕竟她从小就在母亲的高压下,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,但总是差不了的。
而且,若不是看到陈若男腰上还系着条小碎花的围裙,他都快受不了要化身禽兽了。
这段时间以来,他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。没错,他是有老婆,老婆也天天跟他睡一张床上,可奈何陈若男初夜之后就得了很古怪的心理暗疾,对性生活有恐惧感,现在正在武警总院找妇科专家治病呢,他这么搞来搞去,就等于没老婆一样。别提有多郁闷了。
而他情人虽说倒是不少,可现在都找不到机会找情人来帮忙泄泻火气。一方面是陈若男天天跟家里待着,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跟他吵两回,另一方面,也是最主要的,他现在比牛仔更忙,实在是分身乏术,也没什么机会到外面出差。
陈若男在听到他后头补充的这句解释后,才稍微满意了点,哼了一声,目光在陈扬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,才撇撇嘴不屑的小声说道:“挡什么挡啊,当我没瞧见过么?哼!”
嘭!
扔下话,她才把小木门重新往回拉关上了。
关上门,她的脸上却不由自主的腾的一下红了起来,她忍不住低头暗啐了一声:“混蛋,居然敢说我的坏话,还当着我的面耍流氓,真是不要脸,呸呸呸。”
陈扬眼见木门合上了,才松了口气,肚子里的那股邪火却是还闹腾着。不由挠挠头,暗骂一声,这都是什么事儿啊!老婆是这样,靠,那些小情儿也都一个样,还有仙儿那傻妞,叫几回都不肯过来,搞个破集团起劲得很,是不是真想惹我大火啊?
等陈扬郁闷的洗完澡后,陈若男也已经把从食堂里打回来的饭菜重新热好了,正端着碗,两腿蜷在沙上,舒舒服服的一边看着刚刚开始的新闻联播,一边夹着几根青菜细嚼慢咽着。
陈扬看了一眼陈若男那不雅的坐姿,目光大大方方的盯着陈若男那居家小花裙里的春光,同时忍不住皱眉开口说道:“坐好点,都走光了,知道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