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将军,徐州平准令陈应闻风潜逃!”
姜维合上书,轻笑道:
“……不必追了。”
“他必是往洛阳寻其兄长相护去了。”
副将担忧说道:
“若陈首相出面力保,恐怕就不是我们能够处置的了的了。”
“……那不是你我该虑的。”
“我等只是奉相府命令办事,至于首相那边,还是听相府怎么安排吧。”
姜维提笔疾书。
“即刻将一干人犯押送洛阳。”
“记住,分批押送,每批相隔半日。”
腊月三十,洛阳城白雪皑皑。
陈府张灯结彩,婢仆穿梭往来,正预备除旧迎新的年夜饭。
陈登端坐书房,执笔撰写春联。
忽闻门外脚步杂乱,族弟陈应披着满身雪花踉跄而入,扑通跪倒在地。
“兄长救我!!”
陈应声音发颤,面无人色。
陈登搁笔蹙眉问:
“元方何故如此惊慌?”
“今日乃除夕佳节,有话慢慢道来。”
陈应涕泪交加,将走私鲜卑之事和盘托出。
言毕,
书房内炭火噼啪,静得骇人。
“糊涂!”
陈登猛地拍案,背着手,怒不可遏:
“这些年你在徐州捞的油水还少么?”
“平准令一职,够你吃的了吧?”
“汝如何贪心不足,竟然还敢勾结鲜卑人!”
陈应叩首如捣蒜:
“鲜卑人出价三倍……小弟一时鬼迷心窍……”
“谁知……谁知道相府竟会插手此事啊!”
徐州平准令一职,它虽然地位不高,但权力极大。
陈应靠它捞油水,又仗着洛阳有首相族兄当靠山。
才敢毫无顾忌地跟鲜卑人走私军供。
只是没想到这次走私,居然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。
这极大出乎了陈应,甚至徐州高层的预料。
“相府?”
陈登白眉紧锁,“我那兄弟亲自出面过问?”
听到“李相”二字,陈应更是面如死灰,抱住陈登大腿哭道:
“凡落李翊之手者,向来不能全身而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