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?是您吗?”门外响起脚步声,传来询问声。
“滚远点!”依拉勒头也不回地吼道。
确定里面是自已人后,门外立刻没了动静。
温挽月紧紧握着拳头,强迫自已冷静下来。
腹中的孩子经不起激烈情绪,她不能冒险。
深吸一口气,她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,声音却仍带着颤抖:
“请你出去。我现在是赵淮夜的妻子,肚子里是他的骨肉。你若还有半分人性,就不该如此羞辱我。”
“羞辱?呵呵!”依拉勒突然笑了,那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。
“新婚之夜弃我而去的是谁?另嫁他人的又是谁?温挽月,究竟是谁在羞辱谁?”
他几乎只咬着牙吐出来:“你背叛我,我原谅你了,你还这么不知好歹。”
他猛地逼近,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,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。
“温挽月,五年了。。。我为你守身如玉,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,更别说碰其他女人了!”
“你呢?却给那个奸夫生儿育女!"
温挽月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,仰头在黑暗中直视他的眼睛,毫不退缩:
“当年若非你强行掳我,毁我清白,我怎会嫁给你?你一口一个我不配当你侧妃,难道也是我逼你说的吗?”
“第一个孩子难道是我自已流掉的吗?依拉勒,这世上所有人都有破镜重圆的机会,唯独你没有!”
“老天爷给了你无数机会,是你自已没有抓住,若是第一个孩子平安出生,我早就为孩子安心留在你身边了。”
“若是你一开始不强夺我清白,对我以礼相待,我怎么会这么厌恶你?”
她哽住,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,在她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,令她痛不欲生。
“我是人,活生生的人,我需要被爱被保护,被尊重,而不是被你当成玩物,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”
依拉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眼底满是悔恨,但很快又被执念覆盖。
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,被她偏头躲开。
“月儿。。。小月亮。。。。”
他的声音软了下来,带着无尽的哀求,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我发誓会善待这个孩子,视如已出。。。”
“够了!”温挽月打断他,手指悄悄摸向枕下的绣花针。
“请你立刻离开,否则我就喊人了,让你的属下们好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!”
依拉勒盯着她看了许久,深邃的双眸中充满了悔恨和痛楚。
他颤抖着嘴唇,最终颓然放下手。
起身时,他的衣袍下摆明显隆起一块,昭示着未消的情欲。
温挽月嫌恶地别过脸,直到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才稍稍放松。
她迅速下床,将桌椅全部推到门后,又检查了每一扇窗户。
做完这些,她靠在墙边缓缓滑坐在地上,抱紧双膝无声啜泣。
月光照在她颤抖的肩头,让她看起来无助极了。
*
另一边的别院里,依拉勒将整桶冷水浇在自已头上和身上。
冰凉的水流顺着肌肉线条滑下,却浇不灭体内燃烧的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