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濯踱步上前与宋栩站到了一起,声音轻得像是从地狱口里飘出来的,
"本来想着,这么大一个堡垒,能容纳不少的幸存者,如果你们安分守己,不干一些恶心的勾当,我们还能和平共处,与你们共享一些物资。"
"既然,你们选择当牲畜——"司濯的指尖跳动着危险蓝光,
"那我们就按照牲畜的方式处理。"
宋栩和司濯联合异能施压,这群暴徒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不是被电,就是被扎。
仿佛经历了一场酷刑,都给他们留了一口气。
他们不是不会杀人,而是不愿。
可仅凭道德的约束,又能将他们约束多久呢。
宋栩和司濯深知,恶人总有恶人的理由,他们也不会忏悔,只会屈服于强者,欺凌于弱者。
此时的求饶也是为了生存的权宜之计。
凌纾耳朵边又想起一个声音,"一群装货,今日不杀他们,明日他们就会杀了你们!"
给她整得神烦。
负负得正,心里头的恶意化成了厌烦,忍不住抠了自己一下。
身体上的疼,能让她清醒。
司濯连忙制止,捏住她手腕骨,滚烫的热度,从腕骨传递,莫名让凌纾安定了不少。
她想,为什么每一个碎片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?
宋栩看到这个状况,"带她回去。"
"你一个人能行?"司濯问。
宋栩踢了一脚在地上抽搐的人,"讲道理行不通,武力还行不通吗,去吧。"
司濯抱着凌纾穿过长廊时,所有的幸存者都缩在墙角。
他们只是普通人,畏惧所有的异能者,也依赖他们生存。
而面前这个男人,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。
凌纾把脸埋在他的胸口,虽然她暂时能控制住恶念。
但这个异能暴走她属实是无能为力,脑袋这么迷糊,还想着如何跟司濯的情感更近一步。
想了想,掐了自己一把,将眼泪全糊在司濯的衣服上。
"难受?"司濯垂眸,看不见她的表情,只晓得胸口的衣服湿的,她很瘦,体温又低,像根冰棍儿。
"忍一忍。"司濯低声说着,便加快了脚步。
回到延伸主城,陈毅在无菌仓的玻璃上扒着,"咋回事儿啊——"
司濯没功夫搭理他,用脚勾过轮椅,却听见怀里的人闷闷的说,"不要轮椅……"
凌纾的手指揪住他胸口的衣服,好像很依赖这个暖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