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布尼科夫状似欣慰地点了点头,随即视线转向其他人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微微阖上双目,再睁开时,眼底已是一片寒凉,和蔼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现在,无需再自欺欺人了。”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坚硬,“我会为这次失败负全责。但是,在新的总司令到任前,你们还需要听从我的指挥。”
唰!
所有将军一同挺直腰背,昂首等待命令。
“用直升机传令!”
雷布尼科夫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,“近卫第五集团军就地展开防御,在新的命令到达前,不许后退一步!”
“其他部队,以护教骑士团为先导,有序向后方龙牙堡撤退!”
“是!”将军们齐齐应声,接着迅速行动起来。
做完这一切,老人叹了口气,再度看向马报国,满是皱纹的脸上透出一丝忧虑。
“马将军,江少将的性格,我有所了解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务必约束好她。”
“她的价值,远超一场战役的胜负。”
马报国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不是,他麾下这位大宝贝儿,到底是有多“臭名昭着”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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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线左翼,第17“北方铁砧”重装甲师临时防线,一座半边塌陷的拼装碉堡内。
哒哒哒哒——!
马克西姆准尉双目通红,死死架着23毫米机关炮,发疯般向着铺天盖地的渊怪倾泻火力。
通红的炮管在高速射击中几乎要融化,一枚枚灼热弹壳叮当作响地弹出,在狭小的碉堡内堆积成山。
碉堡内外,还倒着三具尸体。
伊万被漆黑尖刺穿透脑袋,整个人被钉在碉堡内壁上,鲜血顺着墙面缓缓流淌。
谢尔盖为了保护他,胸口被撕烂,内脏洒了一地。
还有鲍里斯,那个胆小鬼,竟然冲到碉堡外面拉响集束手雷,跟绕后的渊怪同归于尽了。
这会儿,他只剩下了一地的残肢断臂。
马克西姆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,机关炮的弹药已经见底了,或许下一秒,他就会被一拥而上的渊怪撕碎。
但他不在乎。
当谢尔盖为了救他,被撕烂胸腔时,马克西姆就不想活了。
刚转过这个念头。。。。。。
咔咔咔——!
机关炮打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