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货到时候恐怕不是想要认爹,而是想要认儿子?
“没有。”
无论怎么样,都不能让这货占便宜。
多了这么一个儿子,那就是累赘。
“不可能!”
张道一眼睛中流露出一抹失望,他还在极力挽救:“我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世,我怀疑自己是被遗弃的,道长。。。”
“滚!”
好不要脸!
这货竟然如此无赖,爹有乱认的?
你这是悖逆了祖宗。
张青云进入了道观,张道一也挤了进来。
张青云干脆不再关门:“你还有事?”
张道一有些沮丧:“有啊。。。”
张青云提着蒲团进入后院,再次盘膝而坐,也不理他。
张道一找了个蒲团,坐在一旁,也不管张青云听不听,自己自言自语起来:“哎。。。要是能找个媳妇成家,谁还愿意以后做一个五保户?”
“我记事起,我妈妈就卧床不起,说是生我的时候坐月子受了大寒,股骨头坏死。”
张道一眼神飘忽:“从上学的时候,我就感觉自己与别人不一样,别人都穿新衣服,我到了四年级还衣服上有补丁。”
“再后来,初中的时候,我的父亲就病了,心肺病。”
张道一自嘲一笑:“这是富贵病,也没有有效的药,无法根治。一家子没了收入,所以我就辍学打工。”
富贵病。。。就是需要静养,不能工作。
说是富贵病,穷人要是有了这病,只会让家里更穷。
吃药可是很费钱的。
张道一家里,已经无法承受。
“这一晃,十七年过去了。。。”
张道一眼睛中有些泪水打转:“其实有时候想想,我也挺混账的,虽然每月往家里寄钱,可是我也有五年没回去了。我害怕呀。。。”
害怕,是的,非常害怕。
那个家,已经不再是避风港湾,而是。。。
“我害怕看到爸爸妈妈期待的眼神,害怕爸爸妈妈失望的眼神,这十几年,我没有混出一个名堂,媳妇都没混上。。。”
不,你的命运本来不应该这样的。
道泯之前,张道一是一个子孙观继承人,家境妥妥的富豪家庭。
当时,这货一个亿都没放眼里。
现在。。。
果然是与我关系越近,就越惨吗?
张青云做起了旁听者,这是身为一个男人,向外吐露自己的心声。
同为男人,理应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