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陈小雨说中心事,姚佳年更是心虚。
陈小雨又说道:“佳年,如果婚姻被另一个女人不断打扰、纠缠,那生活还会快乐么?”
姚佳年:“小雨,我跟季沉最近很好。”
“我也不是劝你立马离婚。”陈小雨真心说道,“先观察季沉一阵子,如果他真的能做到不让你受委屈,你也不愿离婚,那就好好跟他过一辈子。”
“但是,如果他还是跟陆颜不清不楚,恰好陈新禾又还爱着你,那就让一切重归旧位。我知道这样很自私,但人活一生,又有谁不是为自己着想呢?”陈小雨说。
姚佳年却摇了摇头,说:“我跟季沉之间有个陆颜,跟陈新禾之间又何尝不是有个林米阳?如果季沉不是个好归宿,那陈新禾也并非好归宿。”
“佳年,你要清楚,如果林米阳在陈新禾身边这么多年,他都不为所动的话,那么,林米阳就一定不同于陆颜。”陈小雨说,“在你跟季沉的关系里,如果说陆颜是个威胁的话,那在你跟陈新禾之间,林米阳非但不是威胁,还是一面镜子。这面镜子能够让你看清,你在陈新禾心目中究竟是什么地位。”
陈小雨将姚佳年的手握得更紧些:“如果徐毅说的都是真的,那陈新禾对你来说,绝对是个好归宿。佳年,我这么说都是为你好,希望你不要怪我。”
闻言,姚佳年对陈小雨笑了一下,说:“我当然不会怪你,只是……”她低了低头,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又对陈小雨说道:“我愿意相信季沉。”
陈小雨听了姚佳年的话,便也不再多言,只说:“希望他不会令你失望。”
……
回到车上,姚佳年接到了季沉的电话,说他会晚点回家,让她不必等他。
因为刚才的事,姚佳年的心情很复杂,连吃晚饭都没有胃口,于是,在接到季沉的电话后,她也往家里打了电话,告诉吴嫂,她不回家吃晚饭。
她此刻很需要静一静。
转动方向盘,车子缓慢驶了出去。
一路上,她的大脑都处于混沌状态。
直到在目的地停车,她才发现,原来不知不觉中,她竟开来了自己的大学母校。
她并没有立即下车。
她在驾驶座呆坐了一会儿,接着双臂交错搭放在方向盘上,无力地埋头下去,她觉得自己浑身乏力,心情更是复杂得很。
疑惑、不解、伤感、怀念、怨恨、后悔,各种情绪搅在一起纠结着,令她胸口发闷,像是有块大石头沉沉压住她的心脏似的。
她想了一个问题:倘若陈新禾当真没有负她,那她该怎么办?
能怎么办呢?她现在已经嫁作季沉妻。
难道真的按陈小雨说的做?万一陈新禾没有负她,万一季沉令她失望,她便回到陈新禾的身边,与他重新开始?
不,她当然不能那样做。
那样对陈新禾太不公平。
若是季沉令她失望,她会同他离婚,却绝对不是因为想要重新回到陈新禾身边。
这世上有太多事情,错过了就是一辈子。
无论陈新禾当年是否辜负于她,现今木已成舟,且不论她跟季沉今后会怎样,和陈新禾,怕是永远也回不到过去。
倘若陈新禾确实没有负她,她或许可以跟他当个不经常见面的朋友,像陈小雨说的,让一切重归旧位,怕是不能够了。
姚佳年在心里郁叹一气。
打开车门,姚佳年下车,一路走去了学校的樱花大道。
现在正值樱花开放的时节,他们学校的樱花大道名声在外,即使是晚上,也有游人前来。
道路两旁的樱花树整齐、繁茂,绚烂的樱花开了满树,有被风吹落的,散在道路之上,像是给道路铺上了一层碎花地纱。
姚佳年踩着零落的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