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,他似乎听到青年说什么“牛奶厂玩得开心”?奇怪,自己只不过找点乐子,难道算是做错了什么?
难道说自己下午折腾的,是他亲人?可是不对啊……这里是法外之地,怎么可能有苦主家属跑过来寻仇?他不要命了!?
……
“什么牛奶厂!我,我不知道!你,你……看错了!
我是无辜的……!救,救我啊……!兄弟……我必有重谢!”
凶残往往伴随着狡猾,刀疤笃定青年对园区内事务一无所知,负隅顽抗。
恐惧造成的惨白面色,因为快速失血而越发瘆人。但求生的渴望,还是让刀疤克服了衣领被揪住造成的呼吸困难,想要蒙混过关。
怎奈大善人也不是来跟他讲证据、摆条文、最后对簿公堂的。
况且,真把这种玩意儿带去任意官方,也未必会判他死刑——谁让当今世界范围内,“判罪轻缓化”是主流思潮呢?(悲)
……
不过无所谓了,求不来的,纪宁自取便是。他是推崇“同态复仇”的野人,他很自豪。
“真拿你没办法~!我看你是一点不懂……”
纪宁脑袋一歪,笑得比都市传说中的血肉伪人都疯狂。
园区的火海已经向这边蔓延,火光中隐约可以映照出一条狰狞的触手,似缓实疾地缠绕住了刀疤的脑袋……
感受到异常的触觉,刀疤吓得哇哇大哭:
“小哥不要啊!
我认错,我忏悔!你饶了我吧……!”
这一刻,无边无尽的恐惧将刀疤吞没,他是真的后悔了……
后悔什么?他自己也不太清楚,反正不是后悔犯下那些让他血脉喷张、心情激动得罪行。
“没关系,下辈子注意点!”
啪嚓……!
无形无质的触手微微用力一拧一拽,虾头带着虾线被剔除并扔向了远方……
嗖——!
一个子弹从【系统空间】射出,将虾头凌空点爆。一缕肉眼不可见的黑气则缓缓飘向高空,不知所踪……
……
大善人随手将“被他无害化处理后、不断抽搐”的刀疤残躯扔向了路边。
然后,他转头看着已经停止逃跑的周宴宁,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:
“你,不怕我!?”
……
实在不怪纪宁少见多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