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实让他心焦。
旁边静安公主尖锐凄厉的叫喊:“你居然让我跟这个野种成婚?”
皇上愤怒拍桌:“你该问问你的好母亲谁才是野种!”
喧闹又嘈杂。
楚霁川只想离开。
混乱的声音之下,楚霁川只留下一句:“臣,楚霁川,请求辞官。”
最终,皇帝的私生子,这个在官场之上掀起巨大波澜的肱股之臣,依旧全了君臣之礼:“微臣楚霁川,告退。”
画面闪过。
大殿消失了,簌簌落雪消失了。
白天变成了黑夜。
陈岁桉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狐裘。
陈岁桉睁开双眼,脸上的未干的泪痕。
面前之景分外熟悉,这是楚霁川的东院,她躺在楚霁川书房的塌上。
她回去了?隐藏剧本结束了?
“你是谁?”
陈岁桉往声音处看去。
依旧是青年模样的楚霁川。
头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。
她还在这里,她还没有离开隐藏剧本里的世界。
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陈岁桉脸上的眼泪都顾不上擦,赤脚跑到楚霁川的身边,却又小心在他面前站定。
她伸出一个手指头,小心戳了戳面前的人。
她的指尖感受到了温度,触碰到了实体。
是真的人,她能碰到他了。
陈岁桉越想越委屈,她眼泪又控制不住了。
她看着还不算是一个成年人的楚霁川,跪在雪地,被亲生父亲拿着茶盏砸破了头。
他用冠冕堂皇的话,说着恶心至极的话。
那个恶心的父亲,假意给了楚霁川一点点爱,要用这点点虚假的爱,换楚霁川的一辈子来给他最喜欢的儿子铺路。
陈岁桉一整颗心像是被捏起来,皱巴巴的。
她伸出双手抱着面前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,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他们,他们全都欺负你,大家都欺负你。”
陈岁桉眼泪像水龙头,鼻涕泡也一起出来。
楚霁川先是防备地看着面前之人,接着他就被一个温暖的身子,紧紧抱住了。
像是冻的麻木的躯干,倏然进了烧着暖炉的房间里。
楚霁川动都不敢动,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还记得这女子没有穿鞋,他屋子里没有暖炉,脚会不会冻坏。
给她盖着的狐裘也被她扔在了塌上。
他应该怎么干些什么,给她穿鞋还是给她披上狐裘?
不能把脚冻坏了。
生了冻疮痒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