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自己的手背到后面,用力掐了一下,让自己回过神,努力平静下来。
陈岁桉冲着楚霁川笑着:“这伤哪里用回家呀?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我了,才让我回家的。”
陈岁桉摸着桌上楸叶花冠上那朵已几近凋零的花转移注意力,不再同楚霁川对视。
渐渐地,陈岁桉找回打诨的状态,心跳逐渐平缓:“你不必说,心意我肯定都懂。”
“嗨呀,你好面子不肯说,那我只能善解人意一些嘛。”
陈岁桉边说边吞咽口水。
她端着已经凉透了的红豆汤,又灌了一口,给自己壮胆,最后一锤定音道:“走,回家!”
声音打颤还飘着旋儿。
端的是义破云天的豪气。
“铛”的一声,陈岁桉放下手中的碗,回头看楚霁川。
他笑的更明媚了些,陈岁桉只觉得诡异的有些艳丽。
但是他的眼睛已然是没刚刚那么危险了。
陈岁桉忽略掉了那一丝丝的诡异,只觉得这回的猛兽又被她顺毛捋好了。
撸毛的手法越真是来越棒了。
陈岁桉甚至不敢说出易浅遥也住在大相国寺。
她的房间里放着的是她变大之时穿着的衣裳,不能被楚霁川发现。
眼下只有先把楚霁川哄回去,再作打算。
一辆马车入夜之时来了大相国寺,深夜之时候,又出了大相国寺。
楚霁川自陈岁桉答应同他一并回府的时候,实现就没从她的脸上移开过。
被如此灼灼地看着,陈岁桉心就是再大都没法放松起来。
她手脚不自然的坐着,只觉得背有些刺挠。
马车里的烛光忽明忽暗,陈岁桉的影子被映在了马车壁上。
楚霁川看着那比陈岁桉大了一圈的影子,有些出神。
“你是今夜出门,所以才将脚划伤了?”
楚霁川问。
陈岁桉点头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:“是啊,今夜吃的实在是撑,你知道,寺庙里的菜……”
“那你看到一个低着头的女子了吗?”
楚霁川打断她的话,看着陈岁桉的眼睛。
陈岁桉一整颗心像是被拴在了过山车上,起起伏伏。
此时就像过山车攀到了最高点,即将往下冲刺一般。
她内心惶惶,面上却不显露半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