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陈岁桉着急吃饭的模样,容月说,不若让绣娘下午再来一趟,否则做出的衣裳穿着不舒服。
陈岁桉依旧坚定摇头。
开玩笑,量出来的尺码再与原先的一模一样,她就彻底暴露了。
根本不可能量体的。
容月见陈岁桉如此坚持,也不再多言,只叮嘱绣娘多做几个尺码,看小姐穿哪个舒服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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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霁川只觉得最近越发难在府里看到陈岁桉了。
今日去东十字大街的潘家酒楼,明日去旧曹门街的的北山子茶坊。
一去就是一整日。
有时候是和易浅遥同去的,有时候是自己去的。
楚霁川已经有多日没同陈岁桉一并吃过午饭了。
无碍的,楚霁川想着。
毕竟陈岁桉还知道回家,还会同他一并用晚饭。
只是不知是厨娘最近做的菜不那么好吃了,还是不再合陈岁桉的胃口了。
陈岁桉吃的不如以前多,用饭时间也缩减了不少。
常常是随便吃几口便撂下筷子,说是困了想睡觉了。
孩子不想吃饭,不能强逼。
孩子困了,自然应当是睡觉的,困了就睡,这是人之天性。
楚霁川只能让厨娘将一日三餐的菜谱都写给他过目,在陈岁桉吃饭之前都亲尝过一遍。
陈岁桉喜甜,喜油腻。
那些楚霁川从前根本不会动的肘子和红烧肉,楚霁川每日都吃两遍。
一遍尝味道,味道好了才能上桌,端到陈岁桉的面前。
一遍陪陈岁桉一同用饭,只有用膳的时候才是他们短暂的相处时间。
楚霁川颇为珍惜。
只是渐渐地,陈岁桉回家的时间都越来越晚了。
她连晚饭都逐渐不在家里用饭了,去各个酒楼里吃。
楚霁川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问她,是家里的饭不好吃了吗?
陈岁桉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,她说家里的饭很好吃,但是她最近想吃遍整个京城的酒楼,每家酒楼饭菜的味道她都想尝尝。
楚霁川看不到陈岁桉头上的白框,无法读心,分不清这话的真假。
他只能是当这话是真的,于是将酒楼里的厨子挨个请回家,花了重金请他们做饭。
可是陈岁桉还是不愿回来吃。
楚霁川想着,他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陈岁桉头上那个能自动冒出画面的白色框了,也有很久没有听到陈岁桉的嬉笑怒骂了。
读心术似乎是消失了。
一种无力和茫然缠绕着楚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