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还有一个人。
楚霁川眼珠子转了转,想到了那个至今为寻到踪迹的人。
陈岁桉的生母,陈二公主。
既已寻了那么久,都无半点消息,那便是死了吧?
楚霁川漫不经心的想着。
若是没死。
这个想法刚冒上来,就被楚霁川轻飘飘的压下去。
寂静的黑夜里,他发出一声轻笑。
不会的,她会死的。
楚霁川想着陈岁桉为他准备的马车,亲自叮嘱的膳食,专门打造的桌椅。只觉得最初逼着陈岁桉上私塾的自己简直糟糕透了。
明知道她讨厌上学背书,还安排些她不喜的东西。
她应当是没有恼他的吧?
楚霁川先是小心质疑,接着又否定。
她定是没有的,若真恼了,早就该跑了。
无妨,以后他再也不会做任何她不喜的事情了。
他想了又想,掀开被子坐起,点燃了烛灯。
光线惊醒了外面守夜的容月。
她穿好外袍来询问:“小姐可是睡不着?天已经这般晚了,还是早些歇着,莫着了凉。”
“不必管我,你自去睡你的。”
主子让她去歇着她自然是不能真的就此睡下了。容月找了件小斗篷出来,叮嘱道:“奴婢将衣物放在此处,小姐莫要忘记穿。”说罢又关上门出去了。
自前些时候小姐不让人近身了,她们便只会把要穿的衣物找好放在一处,等小姐自己穿。
容月出了门后也未休息,依旧警醒着,以防小姐有何吩咐。
楚霁川先是将之前找好的佛书摆在随处可拿的地方,又在书桌前找出纸笔,开始研磨写字。
每条寥寥几个字,一行接着一行写。
“养宠物,喜猫。”
“上学需亲自接送。”
“接送马车需装金配银,果腹蜜饯一应俱全。”
“早食二十四菜起,午食点心需多备。”
……
楚霁川写着写着,不由想到了陈岁桉去读私塾的时候自己都做了什么。
明知她讨厌读书还将她送去私塾。
看到她被绊倒无动于衷甚至按捺不住的高兴。
授意先生罚陈岁桉抄书背书。
把陈岁桉放进篮子吊在树上,背不下书不准吃饭。
……
越写越觉得心皱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