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小花攥着衣角,声音发颤:“他儿子会不会出事啊?那些狐爪印记看着好吓人。”她刚说完,我的手机突然震动,是周公靳发来的好友请求,验证消息里只有三个字:救我儿。
通过验证的瞬间,几张照片刷屏似的弹了进来。第一张是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,躺在床上双目紧闭,脸颊烧得通红,额头上赫然印着个淡红色的印记——三趾分叉,带着弯钩,正是狐爪的形状。第二张特写里,那印记边缘泛着黑气,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动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邪祟附体。”蟒天花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,阴阳镜悬浮在掌心,镜面流转着青灰色的光,“你看印记的纹路,是用狐族精血画的锁魂咒,再拖下去,孩子的三魂七魄会被一点点抽走。”
天师虎捻着胡须凑近屏幕,拂尘上的白毫突然竖起:“不对劲,这咒印里掺了轮回业火,是苏妲己当年用来折磨忠良的手段!”
张玉龙“哐当”一声把桃木剑拍在桌上,剑刃嗡鸣不止:“那妖狐真敢用这么阴毒的招?任珊姐,咱们现在就去周公靳家,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条尾巴够我砍!”
弹幕里的观众也炸开了锅:
“轮回业火?是封神榜里那个吗?”
“孩子太可怜了,主播快想想办法!”
“我刚才截了图,那印记在照片里好像动了!”
我正想回复,周公靳的视频通话突然打了过来。接通的瞬间,刺耳的电流声里夹杂着孩童的哭嚎,画面晃得厉害,能看到周公靳正抱着孩子往门口冲,身后的卧室里,窗帘无风自动,暗影里似乎有九条毛茸茸的东西在摆动。
“任大师!她来了!红衣服的女人就在我家!”周公靳的声音劈了叉,手机突然摔在地上,镜头对着天花板,能看到吊灯疯狂摇晃,墙壁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像极了鲜血。
“焚天!”一个娇媚的女声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淬了冰的笑意,“周氏的种,就该在火里赎罪!”
“不好!”我抓起天蓬尺就往外跑,“她要在现实里用焚天术!”
张玉龙已经发动了汽车,引擎轰鸣着冲出车库。陈实抱着个银色金属箱跟在后面,箱子里隐约传来电流声:“我带了电磁干扰仪,能暂时屏蔽幻术,还有这个——”他扔给我个巴掌大的黑盒子,“微型摄像头,贴在身上能实时传输画面,我远程破解她家的监控系统。”
黄小花攥着个布包坐进后座,打开一看,里面是晒干的艾草、桃木碎屑和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:“这是我奶奶留下的百草符,能驱狐祟,我还带了草木之灵的种子,实在不行就布阵。”
车刚拐出巷子,挡风玻璃突然蒙上一层白雾,雨刮器扫过的瞬间,我看到路边站着个穿红衣的女人。她身段窈窕,长发及腰,正对着我们挥手,脸上的笑容在雾里时隐时现。
“是她!”张玉龙猛打方向盘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,车身差点撞上护栏。等我们稳住车,那女人已经不见了,后视镜里只有个红色的影子飘进了旁边的老胡同。
“幻形术。”蟒天花冷哼一声,阴阳镜射出两道金光打在车窗上,“她在给我们设路障,想拖延时间。”话音刚落,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亮起红灯,所有车辆都停了下来,唯独我们的车不受控制地往前冲。
“不好!是定身术!”我攥紧天蓬尺念动咒语,尺身上的符文亮起金光,“陈实,破她的幻术!”
陈实的手指在笔记本上翻飞,屏幕上跳出无数乱码:“她用怨气干扰了交通信号!我需要三十秒!”
红灯倒计时只剩十秒,横向车道上的卡车正呼啸而来。张玉龙突然踩下油门,同时猛打方向盘,车身擦着卡车的车头冲上人行道,撞倒了一排护栏。黄小花尖叫着抛出百草符,符纸在空中炸开绿雾,路边的梧桐树突然抽出新枝,像手臂似的托住了我们的车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