蟒天花接过玉佩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:“至少保住了她的命。更重要的是,玉佩上沾了鬼王的本源怨气,顺着这个能找到它的核心碎片。”
“在哪?”
“长白山。”
蟒天花指着玉佩上的纹路,“怨气的波动指向那里的地脉血眼,也就是鬼王被镇压的地方。”
张玉龙脸色发白:“我们现在这状况,去长白山跟送死有区别吗?”
“不去才是等死。”
我看着窗外的朝阳,天蓬尺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“鬼王和符华迟早会找到这里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。”
黄小花擦干眼泪,指尖的灵光比之前亮了些:“我去找草药,先把大家的伤治好。”
蟒天凤点头:“我去准备干粮和车,三天后出发。”
我握紧手中的玉佩,上面的凉意仿佛能穿透骨髓。长白山,地脉血眼,九幽噬魂鬼王……
这场仗,才刚刚开始。
三天后,我们踏上了前往长白山的路。小雅在黄小花的照料下醒了过来,虽然虚弱,却能说话了。她记得被符华抓去的经过,说鬼王的核心碎片藏在血眼深处,被一道古老的封印镇着,符华一直在想办法解开。
“那封印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,用玄铁和龙魂加固过。”
小雅靠在车座上,脸色苍白,“符华的邪阵就是为了削弱封印,让鬼王冲破束缚,他好趁机夺取鬼王的本源力量。”
“难怪他要在净安寺布阴煞阵。”
蟒天花看着窗外掠过的山林,“那地方的地脉能连通长白山,他是想借万鬼噬灵阵的力量,远程冲击封印。”
车在山路上颠簸,我的右臂已经彻底失去知觉,医生说再拖下去就要截肢。但我不能停,天蓬尺的云雷纹越来越暗,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。
抵达长白山脚下的小镇时,已是深夜。镇子上空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连狗吠声都没有。
“不对劲。”
蟒天凤握紧长剑,金鳞在她腕间闪烁,“这里的阳气太弱了,像被吸光了。”
我们找到家破败的客栈住下,刚点燃油灯,门突然被撞开,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跌了进来,指着后山方向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眼睛瞪得滚圆,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。
“他是被吓傻了。”
小雅扶着他,指尖的灵光落在他眉心,“后山有怨气,很浓。”
老头突然抓住我的手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含糊不清地说:“血……
血眼开了……
鬼……
好多鬼……”
“血眼在哪?”
我追问。
老头指向镇外的一座山峰,那里隐约有红光闪烁,像是有岩浆在涌动。“龙……
龙脉断了……
鬼……
出来了……”
我们连夜赶往那座山峰。越靠近红光,空气越粘稠,血腥味和硫磺味混杂在一起,让人作呕。半山腰上,无数白骨散落一地,有的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,显然是被瞬间吸光了阳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