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当恶人,收拾自己的二叔,陈南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以前陈南还不觉得。
现在,他是真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。
严苛的生活环境,导致人情淡薄。
很多想法,根本没办法找人诉说。
其次家丑不可外扬。
外人要说什么,陈南知晓自己管不到,但自己不可能抬着嘴主动与人诉苦,告诉外人自己其实也不想这样做等等。
虽知亡人不可能听得到,陈南还是自顾自的一通诉说。
唯有有这种方式,他心中烦闷才能得到些许消解。
说完后,陈南决然起身进入树林,放倒几根手腕粗的树,扛着回到家门口,开始对树干进行修理,然后打入地下。
“小南,别这样行不行,他不论怎么说,都是你的二叔不是?”
“你这样弄,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!”
“你放了他吧,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。”
“我们两家,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,咋样?”
……
看着忙活的陈南,赵美丫放低姿态恳求。
好端端的一个人,被像狗一样拴着,要是在屋内稍微还好点。
但在门外,谁都见得到的地方,她觉得不合适。
因为赵美丫知道,陈南看上去虽然很生气,实则不可能真将陈文兵栓一辈子。
这样做,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而已。
但如此一来,未来陈文兵恢复自由,估计都没脸面对村里人。
陈南停下手头的事儿,盯着赵美丫说:“我就是要让他没脸见人。”
“他除了会耍赖,还有什么本事?”
“没人救济,他早就饿死了,有什么资格在其余人面前高高在上?”
“正是以前村里人让着他,才促使他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,以为自己高人一等,觉得别人都必须要伺候他。”
“要不是看在他是我二叔的份上,我早就将他弄死了。”
“他要是一日没有认清自己,那就永远拴在这里。”
这些话,陈南看似和赵美丫说,实则是说给陈文兵听。
他要真能反省,一切都还好说。
不能反省,早点死了也好,免得活着浪费资源。
陈家,以前什么样自己管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