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该怎么说,说因为已经被你知道我心理不健康了,所以不想再让你看到我身体不健康的样子?
“神经病。”纪何初骂自己。
骂完再骂另一个:“韩驰,你好烦人。”
半天还没声响,烦人精抬手敲门:“纪何初?”
纪何初紧急拧开水龙头洗手。
水流声哗啦啦地响了一会儿,韩驰又敲敲门问:“我进来了?”
“……我要洗澡!”纪何初企图拖延时间。
韩驰闻言立刻按下门把手。
“等会儿!石膏还没做防水措施!”
“……”
卫生间门大敞,纪何初真是庆幸自己没假戏真做脱衣服。
“套好防水袋再洗,先出去。”韩驰朝纪何初走过去,在他面前俯下身,站定。
“……做什么?”纪何初不明所以。
“伸手啊,”韩驰冲他笑,“不然我怕抱不稳你。”
心砰砰狂跳,纪何初不自然地抿抿唇,伸手环住韩驰的肩膀。
把人抱上床,韩驰让纪何初坐在床沿别动,然后说:
“把裤子脱了,内裤也脱掉。”
“?!”
骇人听闻,纪何初猛地一颤,扯过堆在旁边的被子就往自己身上盖。
韩驰转身掏出一把剪刀。
“干什么!”纪何初整个人往后缩。
“别乱动,”韩驰把人按住,十分配合地帮他把下半身盖好,说,“你腿上打了石膏,往常的内裤不方便穿脱,我给你买了两侧撕拉式的,一会儿洗完澡你正好换上。”
?
很长的咒语,纪何初变成一块木头。
而那头韩驰还在继续,他拿了件衣服放到床上:
“这件衣服我穿都大一个码,你套上能盖到大腿,身上穿着的那条就别要了。”
他将剪刀塞进纪何初手里,眉眼带笑地说:“你自己脱,我不看。”
接着韩驰便背过身,鼓捣起别的东西。
纪何初在床上傻傻坐着,完全没反应过来。大脑像是脱机,好半天才将刚刚听到的内容传输到神经中枢。
后悔了,又后悔了。
不应该随便乱说要洗澡的,言出法随了。
这下怎么办。
纪何初握着剪刀想起一首歌——《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》。
身后半天没动静,韩驰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