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。
陆闻州挑了下眉,目光掠过某处,终究没戳破,看着她温柔的为他擦伤,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按揉,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着天,“一天换几次药?”
温辞细眉微不可察轻蹙了下,说,“不疼就不用换了。”
陆闻州闷笑,被阴阳了,心情也意外的好,“疼,以后你要每天都给我换药。”
温辞抿唇不语,觉得如芒在背……
“嗯?”他凑近她。
两人呼吸几乎黏在一块。
那一刻。
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沉闷有力,她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,晦涩应下,“好……”
音落。
她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……
温辞弱弱低头,放下染着血的纱布,拆开一包棉签,动作僵硬的去沾碘伏,仔细看,她指尖都在轻轻发抖。
隔着距离。
傅寒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,为另一个男人温柔上药,心脏像是被砸开了一个大窟窿,簌簌往外涌着鲜血。
他自虐似的,盯着那温馨的一处,垂在的身侧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的咯吱咯吱响,那上面,还残存着一道伤疤,是上次在饭店里跟陆闻州打架时,留下的。
后来,她也如现在这样,体贴的为他擦药,柔声关心他……
傅寒声皱了皱眉,看着姑娘纤瘦的身影,忽然觉得喉间一阵酸楚,可他不想不体面,不想在她面前像个怨夫一般,跟陆闻州大动干戈,更不想把她夹在两人中间为难。
他张了张口,觉得他们之间需要一次平静的坦白,“小辞……”
“小辞。”陆闻州出声,抬手拂开她掉落在脸颊上的碎发,很温柔的说,“你不是想去普吉岛吗?我定了票,等你忙完决赛,我们就去。”
听到这话。
傅寒声脑袋霎时空白了一瞬。
普吉岛。
他想起来了,前天晚上,他和温辞睡在一起的时候,她刷着手机,看到了普吉岛的海滩,觉得那儿景色不错,拍照一定很好看,就对他撒娇,让他有时间跟她一块去。
他对她向来有求必应,欣然应下,思索着这些日子要把未来几周的工作加急处理,为她腾出时间,一边抱着她,覆着她脑后柔软的长发说,“等你决赛结束,就带你去。睡吧,已经很晚了。”
她笑着钻进他怀里,说好。
他们约好了的。
如今。
她竟要和陆闻州一起去?
傅寒声目露痛楚,一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,别人已经释怀了,他还困在回忆里,走不出来。他冷峭的喉结艰涩滚动,像是抱着最后的期待,看向沉默不语的温辞。
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