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姎闻言也笑起来,她就喜欢和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。
不过说到鸡,她也馋了。
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去菜站排队买的,不如今天先从自个囤货里拿只出来?
她囤的鸡是上个位面吃下来觉得最美味的珍珠鸡。
个头不大,但胸肌很发达,浑身几乎都是瘦肉,没什么脂肪,但肉质异常鲜嫩,煲汤喝比传说中的飞龙汤还鲜美。
当然,她没在大烨朝逮到过飞龙,也许见到过,但忙着挖矿、薅药材没留意到吧。
第一次吃到珍珠鸡是乘坐的海船在马六甲海峡沿岸泊靠时换到的。
后来专门去了趟非洲囤了一批。养老那些年吃了不少,如今大约还剩十来只。
这些珍珠鸡都是雇人处理好的净鸡,不需要褪毛、剖肚。
谢姎找了个僻静角落,拿出一只,想了想,又翻出一把能剁骨头的小砍刀,把鸡一分为二,半只收回飞行器货舱,半只珍珠鸡和小砍刀一起放入布袋,骑车回家了。
“不年不节的,谁家在炖鸡啊!太香了!”
“是谢家吧?闻着像是从谢家厨房飘出来的。她家今儿不是刚收到两个大包裹吗?听说是小石头的外婆家寄来的,是不是给她们寄鸡了?”
“建兵下乡那地方是哪里来着?”
“我记得是东江县一个农场。”
“农场好啊,一般都会养鸡。谢家这门亲还真结对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临近傍晚,8号大杂院上空飘着一股浓香的鸡汤味,随着一声“嗤啦”下油锅的声音,炒鸡的香味也随之而来,久久不曾散去。
“怎么又是白菜豆腐啊!”王琳看到自家饭桌上的菜,哀嚎一声,“咱家又不是没肉票,为啥天天吃素?”
“你哥结婚要钱,你读书要钱,你说为啥?”牛翠芬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。
当她不想吃肉吗?
闻着谢家飘出来的鸡肉香,她都咽好几次口水了。
还不是家里等着用钱的地方一大堆。
类似的对话还发生在陈有才家。
三个半大小子捧着一碗红薯饭、对着一碟炒鸡蛋,往日能吃得喷香,今儿却失了滋味。
“妈,咱家啥时候吃鸡肉啊?”
“你啥时候捧着双百分回来,不到过年我也去给你买一只鸡。”
罗彩凤睨了大儿子一眼。
三个小子都沉默了。
别问,问就是他们成绩都不好。
最小的儿子陈志杰吸吸鼻子:“我还是就着香味吃饭吧!”
“……”
陈有才简直被气笑了,拿着筷头戳了戳小儿子的额头:“出息!”
唯一能在谢家飘出的霸道香味里自在吃饭的也就郑家了。
郑家今晚的饭桌,除了一道韭菜炒蛋、一道豆芽炒干丝,还有一盘香肠蒸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