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老实地说:“回公司处理事情了,傍晚又去了一趟工地,忙到现在。”
裴歌闻言一阵火大:“是你把我送来这个鬼地方,结果你丢下我自己走了,江雁声,你活腻了。”
鬼地方?
江雁声对这个词语并不是很赞同。
他盯着灯光下女人异常苍白的脸色,他道:“你下午找我有事吗?”
“你怎么敢丢我一个人在医院?”她再度质问。
江雁声站在床边,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,他低头整理衬衫袖口,说:“裴小姐不觉得似曾相识吗?当初你也是这么干的。”
说完,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那还是在我舍命救你的前提下。”
“你少狡辩。”她冷冷反驳他。
江雁声扯唇笑了,语气温温的,“我有狡辩吗?你发高烧我好心送你来医院,裴小姐的态度可真叫人寒心。”
裴歌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捏起拳头,手背朝上。
她说:“你请的好护士,扎个针给我扎出被家暴的效果了。”
女人手背上起了半个硬币大小的青紫,还能隐隐约约看出来那里有个针眼。
江雁声看了眼,陈述:“那我下次拿点钱给她。”
“你还想有下次。”顿了顿,裴歌又命令道:“我饿了,两天没吃饭了。”
男人眉头蹙了下,如果说刚刚他一直都没什么情绪,那么到现在听她这么说,他是有些生气了。
那护士连晚饭都没给她买?
正这么想着,他已经问了出口:“想吃什么?我出去买。”
裴歌觉得自己嘴巴特别没味道,于是说:“川菜湘菜都可以。”
他点头:“好。”
买晚饭回来是晚上八点半左右。
江雁声任劳任怨地将小桌子给她弄好,将饭菜摆在她面前,结果根本就不是她点的什么川菜湘菜,就只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而已。
她又有些生气,眼巴巴地看着他,又显得楚楚可怜:“江雁声,你哄我玩儿呢?”
他并未有什么异常,只是说:“裴小姐这情况不宜食辛辣。”
“那你刚问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可能是人的精神恢复了些,心情也好些了,一碗白粥闻起来也还可以。
裴歌握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,男人就站在一旁看着她。
中途她问他:“你下午来找我做什么?”
江雁声顿了顿,方才不疾不徐地说:“cici抓到了,本来想带你去见她,看看怎么处置,结果你生病了。”
“她在哪儿?”
他盯着她,“郊区一座废弃工厂里头关着。”
接着江雁声又说:“只是出了些意外,昨晚她中途想离开临川去邻市赶飞机,结果在高速路入口附近出了车祸,一把火把她的嗓子烧毁了,这会儿不能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