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做了什么噩梦吗?”
厉司丞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掐痕上时,心中被巨大的歉意填满。
秦鸢又关切的询问一句,“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事情?”
“没什么!”他瞥了一眼药箱,找到可以缓解伤口疼痛,消肿的药膏,“别乱动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上她颈部的肌肤,“对不起。”
“厉司丞!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,方才彻底敞开心扉,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你能跟我说!哪怕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他帮她涂抹药膏的动作遽然僵了一下,也仅仅只是一下,便又恢复如常,“嗯。”
秦鸢恼火,用力抓住他的手,“我说了这么多,你就一个嗯?”
“因为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!”
秦鸢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过分平静的一双深邃眼睛,一把挥开他的手。
看着她坐到距离自己最远的地方,厉司丞心口用力拉扯了两下。
“秦鸢!”
“你既然不肯告诉我,那么,我也不勉强!只是,你离我远一些!”
厉司丞:“……”
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压抑。
“秦鸢!最近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,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。”
“以前也没有发生什么好事,难道你一直都神经高度紧绷?”
他多少有些哑口无言。
“厉司丞!”
秦鸢自认已经将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厉司丞。
“别生气!”他长臂一伸,将她揽入怀中,“我怀疑,皇甫庸等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出手!”
“皇甫庸?”
“二叔爷!”
“皇甫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?为什么我觉得跟龙潭虎穴差不多?”
“当年我父亲的车祸,应该并不是意外!”
秦鸢的心跳戛然停止,“你说什么!”
“虽然鉴定报告上说是意外,但,我感觉并不像是意外!”
“也就是说,你怀疑是皇甫庸让人故意制造车祸,想要你父亲死?”秦鸢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,呼吸不畅,掌心里溢满了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