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门,一间静室内。
一名玄衣弟子向上方的一名中年男子躬身抱拳,声音压得极低:
“门主,门中暗哨传回消息,那伙东瀛阴阳师昨日午时已经摸进了天澜市的地界。看动向,十有八九是冲着天澜市那处秘境去的。”
张临风端坐上首,指节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案几,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笑意:
“哼,果然被华老料中了,这群不知死活的倭寇。”
“门主,我们是否也要调遣人手进入秘境?”弟子试探着问道。
张临风摆手,神态带着几分轻蔑:“不必。一群跳梁小丑而已,能翻起什么浪?那秘境外围,我早已亲自探查过,连根像样的灵草都难寻。”
他端起茶盏,慢悠悠啜了一口,眼中精光一闪:“至于好东西?都埋在那秘境深处呢。不过想进去,得先破开里面那道上古禁制。
“那玩意儿,连我都束手无策,就凭森川家那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?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他话锋一顿,放下茶盏,声音陡然低沉下去:
“不过,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空手滚蛋也就罢了,若真能撞大运带出点什么,你可懂?”
弟子心领神会,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,接话道:
“门主放心,弟子早已遣人知会了各处护龙卫的兄弟们。如今抚龙山方圆百里,但凡能藏人的地方,全是咱们的眼睛盯着。”
“他们东瀛人,哪怕真从里面抠出块石头来,也休想带出华国的地界。”
张临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眼中寒芒敛去,重新恢复了平静:
“嗯,理当如此。凡在我华国境内生根发芽的东西,哪怕是一粒沙,一块石,都只属于我华国武者。区区东瀛倭寇,也配伸手染指?”
……
深夜的江陵,路灯昏黄,街道空荡。陆辰刚把车开出公司地库,这会儿正开车往家赶。
他双手紧握方向盘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,心思却早已飘远。
“韵兮那丫头……啧,看小玄时那眼神,藏都藏不住,瞎子才瞧不出来!”
陆辰嘴角不自觉带了点老父亲的得意,“这回老子和他妈可是把台阶都铺到脚边了,臭小子要是再不开窍,把这么个好姑娘给放跑了……”
“操!老子当年追他妈那股子机灵劲儿,这小子是一点没遗传到啊?白瞎了老子这优良基因!榆木疙瘩!不开窍的玩意儿!”
越想越气,陆辰牙根痒痒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懊恼。
就在他还在愤愤不平地想着时,突然心中一紧。
不对!
陆辰几乎是凭借身体的本能,右脚狠狠跺向刹车踏板!
“吱嘎——”
刺耳的摩擦声撕裂了夜的寂静。车轮死死咬住地面,强大的惯性让车身猛地一顿。
车前,远光灯惨白的光柱尽头,原本清晰的路面,竟诡异地被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黑雾气吞噬了,阴冷得让人窒息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陆辰瞳孔骤缩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