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闲望着安明看了会儿,才笑起来,一边笑一边摇头,对一个如杨闲般的美人来说,一举一动都如此风情,单只是看着已经是种莫大的享受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,”杨闲笑了会儿,说:“你觉得我跟清都挺配的,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相似?”
安明皱着眉认真想了会儿,才点头:“是啊,你们两个是有点像。”
虽然性别不同,但是两人同样都是极出色的人,同样的容貌出众,而且性格,同样温和中不乏锐利,且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,当陌生人面对这两人的时候,会被他们的“美”所震慑……他们的确有点“相似”。
杨闲悠悠地说:“我们两个不是同频道的人,而是同‘频率’的人,相同的两个频率不会产生和谐的共鸣,只会形成枯燥的重复……”
杨 闲看着安明一脸呆滞的表情——她明显不是很懂,杨闲放弃,换了一种直白的解释方式:“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,但是对我来说,如果让我跟白清都‘在一 起’……”杨闲说到“在一起”三个字的时候,甚至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才接着说:“我会有种‘乱。伦’的感觉……而且我确定,对他来说,也一定是跟我一样 的反应。”
安明目瞪口呆:“怎么会呢。”
“不信你可以试着问他,”杨闲懒洋洋地笑说:“我们是同频率嘛,所以我能猜出他的反应。”
心有灵犀这种事是很令人愉悦跟惊喜的,但如果一个人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另外一个人,那么这件事只能称之为可怕。
安明午睡醒来,取了一根雪糕吃了,杨闲不知什么时候出门了,她从书架上抽了本书,坐在窗户边上一边吹风一边看书。
过了半个小时,安明早就吃完了第一根雪糕,果断又去取了根儿,正要坐下,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叫:“杨教授,杨教授在家吗?”
安明探出头去:“谁找我教母啊?”
低头一看,安明大吃一惊,底下站着的,一个很面熟,认得出是学校的老师,但另外一个就完全不一样了,甚至都不是同一个品种。
这人人高腿长,肤白貌美,高鼻深目,看不出眼珠的颜色,只是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出了金子似的光芒,亮闪闪地打眼,也很惹人喜爱,
虽然是大夏天,但是这位主子却穿着笔挺的西服跟白衬衫,整洁的像是从英剧里跳出来的某位绅士。
安明张开的嘴好不容易合上,那本校的老师却冲他笑起来:“是明明呀!这人是来找杨教授的……”
金色头发的绅士向着安明挥了挥手,风度翩翩。
安明哭笑不得:“你是谁啊?”
绅士微微一笑,笑影竟有些温柔:“你号,我视……”
安明盯着他,冷不防手中的雪糕被她擎了好久忘了吃,吧嗒一下掉了下去。
安明心疼又觉惋惜,咽了口唾沫,二话不说,赶紧把剩下的半根软了的雪糕吃掉。
这会儿那本校的老师看了一眼绅士,被他拙劣的中国话表达急坏了,忙说:“他是英国来的,叫威廉,来找杨教授的……”
安明反应过来,跳下地,先拿起手机给白清都拨号。
安明拨出白清都的号码之后才愣住:搞什么鬼,这时侯不是该给杨闲打电话吗?
她正要掐死换号,那边白清都已经接通了:“安明?什么事?”
安明骑虎难下,心想反正早晚都得跟他说:“你在哪儿呢,教母不在家,那个洋鬼子……不是,叫威廉的来找她了。”
白清都也吃了一惊:“什么?”
安明哭笑不得:“就在楼下呢,我该怎么办?要不要把他打走?”
白清都咳嗽了声:“胡说什么呢,怎么总想着这么暴力,对待国际友人要友好。”
“怎么友好啊,我要不要请他上来吃雪糕啊?教母不高兴怎么办?”
“你等会儿,我在路上,很快就到了。”
挂了电话,安明又给杨闲打电话,不料总是“暂时无法接通”,她光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,犹豫了会儿,最终还是穿了拖鞋,跑下楼去。
楼道门口上,那本校的老师还在陪着威廉,见安明出来,松了口气:“杨教授不在吗?”
安明说:“是啊,不知去哪儿了。”说话间,就又看威廉,近距离比较。发现他个头大概跟白清都是差不多,长相虽是典型的西方人,但也算是西方人中的美人了,瞧起来很顺眼,隐隐还透出几分温文尔雅。
安明第一感觉居然是:咦,这个人居然意外地……还不错啊。
见安明打量自己,威廉微微欠身:“你号。”
他伸出手来,安明疑心他会单纯地握手,还是行传说中的“吻手礼”,于是呵呵地笑:“不用客气,我们这儿不兴这样,威廉先生就入乡随俗吧……”